“你把我当成妹妹,我可谢谢你,可我没有哥哥,我哥哥早死了。”她觉得可笑极了,却是怎么都笑不出,“陈未从来不会让我哭,一次也没有。”许是她提到陈未,贝思远竟一下子松了手,她跌跌撞撞往外冲,贝思远没有拦住她。
走出铁皮屋的时候,陈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回头望了一眼,贝思远站在那里,神情落寞悲伤,有一瞬间她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她不敢再看下去,急匆匆地跑,可他那双悲伤的眼却在脑海中怎么也抹不掉。
一直到深夜,她的眼睛一闭上,又见他悲伤地望着她。
陈初心烦意乱地起身,又在厨房灌了一大杯冰水,仍旧觉得烦躁不已。家中静悄悄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蹑手蹑脚出了门。
入夜的空气微凉,街上只有零星的车和人,她走了好长的路才从家里走到城市主干道,也不知道去哪,就蹲在路边坐着。
偶尔有拉客的车停下来,搭讪了几句见她不理不睬便疾驰而去,紧接着又来了车。陈初坐了一会儿,被烦得不行,见巷子里熙熙攘攘开了不少的酒吧,索性随便挑了一间比较顺眼的往里钻。
无论外面多寂静冷清,夜晚的酒吧永远热闹非凡,陈初独自坐在角落,点了酒水后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忘记带钱包了。
更加遗憾的是,从前有危机时为她排忧解难的两个人,此时她一个也不想找。。
[2]
陈初没想到,陆淼淼会来得这么快。
起初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毕竟两人交情不算深,还没达到可以借钱的地步,更何况还要她亲自送来。接到电话的陆淼淼明显已经入睡,声音混沌,神志不清,听她阐明原因后却一下子兴奋起来:“你在酒吧啊?等我,我马上就到。”
“已经门禁了,你出得来吗?”
那边的陆淼淼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在小叔叔家里呢,他还在书房加班,我偷偷溜出去。”还不等陈初说话,那边已切断电话。
陆小公主来得很快,一身粉色连衣裙在酒吧特别显眼,她整个人洋溢着不同寻常的兴奋:“陈初你怎么一个人跑来喝酒,也不叫我,我从来没来过酒吧呢!”见陈初神色不虞,声音的热度慢慢降下来:“你不开心呀?不要不开心咯,我陪你喝酒。”
她看着小姑娘,自从知道她失恋之后,她便总是用这样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对她好,唯恐伤到她。陈初想要说我一点都不可怜,不需要你的同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拿起酒杯大口地给自己灌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腔一涌而下,却浇不息她的心烦意乱。
别人喝了酒话会变多,而她喝了酒却越发沉闷,一句话也不说,兀自喝闷酒。陆淼淼点了一桌子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一杯尝一点,先是用舌头舔,再一点点地抿,难喝便皱眉吐舌头,好喝便眉开眼笑,多喝两口,像小孩子喝到了新奇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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