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对着唐乐总是这样奇怪的忽冷忽热的态度。
她无法摈弃,却也无法再靠近,两人之间隔着茫茫的海雾,不知道前方究竟是鲜花,还是荆棘。
那是她的朋友啊,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曾经她觉得无论什么都无法将她们分开,能共富贵,也能同患难,能为对方不顾一切倾尽所有。
可现在,她却开始怀疑了。。
[5]
那天陆淼淼还是被陆寻带走了,虽然她又哭又闹,大呼小叫,最终还是抗议无效。
陈初原本对陆寻印象便差,因为此事更是一落千丈。因为他将陆淼淼带走的同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她遗忘在了唐家,典型的过河拆桥。
她一夜没睡,精神崩溃,早上又有专业课,还得赶回学校。
唐乐见她神情恍惚,不放心:“我送你回学校吧,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不要。”陈初当即反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冷硬。
唐乐面部表情并没什么变化,但眼睛却有波澜起伏,只是陈初并没有看到。唐乐看着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把弄手机的陈初,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弟弟的声音:“反正我早上没什么事,不用回公司,我送你回校。”
这一次陈初没有拒绝,一个人也好,唐信送也罢,反正只要不是唐乐便好。
她现在,还是无法平心静气地和她单独在一起,她怕一不小心就控制不好自己,责问她为什么对自己隐瞒和欺骗,又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会伤害她。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唐乐会承认吗?她会怎么说,又会怎么做呢?
陈初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在唐信身后,他走的却不是回校的方向。
“不是回学校吗?”
“你吃饭了吗?我是说,早餐。”
陈初摇摇头。
“那吃完早餐再回去。”
安置小区附近大多是大排档和苍蝇小馆,但有家牛肉面却异常美味。陈初一直记得,唐乐频繁地搬家后终于安定下来的那天她来看她,踏入这脏乱的环境之后她便开始心酸难过,从前住在高档洋楼的唐家竟落魄到如此境地。
唐乐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别的情绪,只是带她在附近吃了牛肉面,拥挤油腻的小馆子挤满了人,坐在几乎与身后的客人背贴背的位子上,唐乐十分豁达,陈初却坐如针毡,若不是怕伤到唐乐她几乎要立即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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