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看贝思远坐在那里,就好想过去抱抱他,可这是在病房。于是她便提出要去天台吹吹风,贝思远不知她怀着什么心思,就陪着上去,结果一到天台就被抱住,软软的身体埋在他的胸膛里,她小声地低喃着:“我好想你,你怎么才来看我。”
“我不知道你病了,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最后无可奈何打了老师的电话,才知道你住院了。”贝思远被紧紧地抱着,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怀里的人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低头一看发现她正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你怎么了?”
“我几天没洗头了,都发酸发臭了,你还是别抱着我,离我远些。”她干号着,手却没放松,仍旧抱着他。
结果那日回到病房又烧起来,贝思远自责得不行:“都是我不好,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去吹风。”
还是这家医院,还是这个天台,可今日的心境与两年前却是截然相反。
陈初看着坐在病床边的人,他正低头给她削苹果,刀子与果皮流畅地在他指尖滑动。他就坐在她的面前,可她却一点都看不透他,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遥远。就在刚刚,她回到病房,贝思远也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少了一半的裤腿是被栏杆钩破的,这样拙劣的谎言他也没听出不对。被陈初支使去削苹果,她刚吃了一口,便将苹果扔进垃圾桶:“难吃!不想吃了。”
她是极少这样无理取闹地发脾气,但贝思远似乎没看出她的异常:“想吃别的水果吗?还是又发烧了?”
他微微倾着身体,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陈初盯着他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脸,忍不住试探:“没事,我没事。你看见唐乐了吗?她说要来看我的,怎么还没来?”
贝思远身体一僵,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说没有。他这微小的动作没有瞒过陈初的眼睛。
她钻进了被子里,将头蒙住。她的心有些冷,没办法再对着贝思远,怕自己要忍不住逼问他原先的事。而她也知道,贝思远是不会告诉她的,自己的追问只会撕破表面的和平。贝思远扯了几下被子没扯开,以为她困了:“你别蒙在被子里,这样睡不好。”她没回答,脑子转个不停,贝思远与唐乐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2]
何婧执意要陈初住院一周,但陈初仅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陈初遇见陆寻两次,一次是在花园,一次是在走廊,皆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只是两次都不是同样的人。其中一个是博陵电视台某档综艺节目主持人冉书瑶,另一个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陆寻像是很忙,两次膝盖上都放着文件。
经历山洞事件和电梯事件后,陈初对陆寻深恶痛绝,陆寻对她也没什么好感,所以两人擦肩而过都是冷脸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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