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难受吗?”
“对啊,所以才要去嘛,去看看自己正在展出的作品,想想我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没准儿心情就好了呢。”
这理由听起来头头是道,萧湛轻易就被说服了。
崔念念去过很多地方,唯独日本她只是在小时候跟父母来过一次,意识到被萧湛骗了之后,她便连同他所在的日本也一起讨厌了。当时她还想,除非是复仇之日,否则打死她都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
说起来,仿佛冥冥中注定一般,她还是来了,而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人居然是萧湛。
从大阪到京都坐特快列车也就一个小时,她就像个孩子般一直把脸贴在窗户上,好奇地打量着外头的景色,时不时拽着一旁的萧湛分享感受。
总之,怎么看她都不像心情不好。
又或许她只是在强颜欢笑吧?萧湛这么一想,萦绕心头的疑窦也退去了。
崔念念说的那个展览
在现代美术馆,展品并不算多,只开放了两层楼,一楼大多是日本大师的作品,对两个同样爱好漆器的人来说,这种展览简直就像是老鼠跌进了米缸里,仅仅是一楼他们就逛了一个多小时。崔念念的作品在二楼,所谓的国外作品区,整个区域很小,作品也都摆放得很局促,从展品简介牌上的名字来看,这里大多是一些来自中国的漆器作品。
她的作品是一个泥金画漆的茶叶罐,造型很别致,开口处就像旗袍的领子,上头勾绘着几片金色的茶叶。
这种工艺和日本的莳绘很像,而中国这边普遍认为莳绘起源于唐朝的“末金缕”,又混合了后来的泥金画漆,但日本这边普遍觉得这是由日本自创并独有的漆艺。
萧湛一直都觉得这种争论毫无意义,他讨厌凡事都要追溯起源,这或许与他的出身有关。
但他也确实不认同很多漆器爱好者甚至区分不出这两种工艺,每每见到中国的泥金画漆就认为是在模仿日本的莳绘,比如面前的那两个人……
他们煞有介事地对着崔念念的作品评头论足,最后甚至上升到了“中国漆艺已经没落得跟日本没法比”的高度。
就在他憋不住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崔念念忽然拦住了他:“随他们去吧,他们说他们的,我又不会少块肉,作品还不是照样能进他们的美术馆展出。”
萧湛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你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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