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切,谈清梦没说说出来,可宗航全想到了。
“很难吧?”
“嗯?”
宗航盯着她瞧:“挺过那些事情,应该很难吧。”
谈清梦讷讷:“我不记得了。”
她在撒谎。
可宗航却轻快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没有追问下去。
谈清梦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她隐隐希望宗航说得再多些,但或许说多错多,话题没准会偏到令她无法承受的方向。
所幸,就听宗航话锋一转:“说说那首歌。”
“那首歌……”谈清梦抿嘴,小声说,“让我想到了他。”
所以,就算有再多的技巧,也难以抗衡固执的回忆,只要一唱到那些有关过去的词语,她便会不由自主想起郁嘉铭的脸,生动的,濒死的,以及最后了无生气的。
任谁都无法安心地唱下去。
这些话,谈清梦没说直接说出口,可宗航明显了然。
这样一来,再多的解释也都用不上了。
“你喜欢他?”问题又一次回到原点。
而现在听到,谈清梦的身子竟微微一颤。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谈清梦茫然看过去,宗航面容淡定,仿佛不过最平常的一问。
可她的心突然狂跳不止。
“……不知道。”最后,谈清梦还是如此回答了他。
这应该不是宗航想要的答案,她觉得。
宗航好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仍凝在谈清梦身上,可视线里,却仿佛穿透了她本该隐藏极深的过去。
事实上,宗航全都知道。
虽然宋泽只有毕业后才常驻陵州,可宋家在陵州扎根多年,远不是一个小辈不在本地,就能被难倒的。
“受害人叫郁嘉铭,哦,你之前应该见过他姐姐,郁嘉念。”
“受害人?”
“是啊,我跟你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老婆的高中生活简直——”
“闭嘴。”
宋泽啧了声,把纸往桌上一甩:“这可不是我一家之言,都明明白白写着呢。”
宗航远远看了眼,没有拿。
“都说郁嘉铭是被谈清梦骗了,想不开才跳楼自杀的,事后郁家简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还好被市光的钟老爷子拦下来。”
“钟时暮的爷爷?”宗航想起市光现在的那位年轻掌门人。
“你看,帮我跑业务还是有好处吧?”宋泽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反正呢,这件事牵扯到陵州两家大姓,要不是谈家出手挡了挡,谈清梦现在在哪儿还不见得呢。”
“谈家出手?”
“具体就不清楚了,反正据说已经说好了条件,结果谈清梦她……”
话到关键处,却诡异地顿了顿。
宗航抬头看过去,帮他说完:“跑了?”
宋泽一愣:“你知道?”
宗航伸手将资料理了理,嘴上回得很浅淡:“我猜的。”
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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