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柠猜到他话里本来就是半真半假,像他说喜欢她很久,追求过程不易什么的显然就是在打同情牌。
不过施柠更介意的是:“你认出我居然不跟我说?”
“是你自己太笨,我又没改名,你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
施柠想了想也对,狡辩:“我那会儿太小了好吧,我一直叫你哥哥,根本就不记得你叫什么。但是你一直不说就是你的问题了。”
严奕州伸手按住她的头顶,顺带按下了她那点小暴躁。
严奕州收回手插着兜,低头看着施柠的眼睛笑了。
“你笑什么?”施柠问。
“没什么,想到了一点小时候的事。”
严奕州对眼前这座城市最深的记忆其实也就那么几年,小时候院子外石板路上的青苔,下雨天房顶上的雨滴声,还有父母每天上演的争吵。
他在周围人眼里应该算是特别的小孩儿。
沉默孤僻,独来独往。
某一天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母亲告诉他,是隔壁施叔叔家生了个女儿。
他第一次见她,丁点大,被她妈妈抱在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比他曾经见过的刚生下来皱皱巴巴的小孩儿好看很多。
随着时间流逝,父母日益加剧的争吵,成了街头巷尾天天上演的八卦流言,他有一段时间连家门都不想进。
他坐在石阶上,有个喜庆的糯米团子突然跌跌撞撞地朝他走过来。
她那时候还走得不稳,隔着两步远就朝他伸出手,露出两颗洁白的小米牙。
再大点,她就会开始抱他大腿。
她动不动就坐在地上,睁着黑亮的眼睛仰头叫他哥哥。
她要吃的喝的,还要他陪她玩,被拒绝能立刻撇撇嘴巴开始哭。
父母离婚,他跟着父亲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小孩儿正在小学课堂上,后来再没有见过。
重逢算是意料之外,他也没想着告诉她自己是谁。
严奕州收回思绪,看着眼前施柠还不怎么高兴的表情说:“下周我打算回一趟以前住的老院子看看,要一起吗?”
施柠眼睛一亮:“好啊。”
“行,那你先上去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施柠站着半天没动,看着严奕州犹犹豫豫地问:“我们这样的状态要保持多久?”
一直装成是情侣关系。
严奕州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回道:“等时机成熟。”
施柠一脸黑线:“我问的就是什么时候是所谓的时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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