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州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他把杯子磕在床头,坐在边上叫了声:“施柠。”
“嗯。”施柠迷糊着应了声,显然是未清醒的状态。
严奕州说:“起来把牛奶喝了再睡。”
“不喝。”施柠再次翻身,声音里都透着股绵软的慵懒劲儿,她残存的意识中觉得这声音挺耳熟,可她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那声音还在继续道:“你第一次喝酒,小心胃痛……”
施柠印象中从小到大能这么啰里啰唆非让她喝牛奶的只有爸爸,她使出小时候惯常用的撒娇招数,眼睛都没睁,戳了戳自己的脸说:“那你亲我一下。”
严奕州:“……”
女生闭着眼睛的样子还带着两分懵懂的天真,也不知道把他当成了谁?
严奕州伸出手指碰了碰施柠自己用手戳过的脸颊,半弯着腰靠近床上的人的耳边轻声说:“下次可别再喝这么多酒了。”
声音很低,尾音带着点缱绻的蛊惑味道。
施柠什么都不知道,睡得很安静。
余露打完电话进来的时候,严奕州刚刚直起身,她要说的话顿时卡了一下壳:“那个……施柠没什么状况吧?”
严奕州表情非常淡定,说:“没事,你照顾她吧,我先走了。”
“好,今天谢谢你啊。”
“不用。”
听见大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余露才注意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未喝的牛奶。
余露看了看安静睡着的施柠,喃喃:“施小柠,这男人你可千万得抓住了。”
细心,绅士,身高外貌,就没有能让人挑出错的地方。
第二天,施柠头昏脑涨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然后一转头,就被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自己的余露吓了一大跳。
她拍着胸口抱怨:“露露,你没事坐这儿干吗呢?”
“你说我干吗呢?”余露给她使眼色,“你忘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施柠一脸蒙。
施柠想了想,昨天明明和师兄他们一起聚餐来着,她好像喝了点酒,然后去卫生间时,嗯……还看到了严奕州?
施柠越想越惊悚,怀疑道:“你别告诉我,昨天严奕州真的在那家火锅店?”
余露打了一个响指:“没错,恭喜你答对了。”
施柠双手捂着脸,所以昨天她戳完人家胳膊还戳脸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
天哪,她都干了什么?
施柠生无可恋地问余露:“我后来……应该没有干什么更丢脸的事情吧?”
余露的笑声让施柠毛骨悚然。
她说:“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吧,昨天你醉成那个样子,严奕州抱你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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