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离海进,听说海鲜是相当不错,我特地买了点生蚝,哦对了,你没有海鲜过敏吧?”江舒一边说着,一边将外卖盒里的食物拿出来一字排开,将茶几堆得满当当的。
颜凉有点儿哭笑不得地在他对面坐下,打趣道:“这么多,你现在不用身材管理了?”
“最近也没啥新戏,再说了,我今天可是一刻没闲着,起的老早去化妆换衣服,还在那山脚下晃了好几圈,生怕错过嘉宾……”江舒一边抱怨着,一边从中拿出一个足足有巴掌大的蒜蓉烤生蚝,由于是保温箱送来的,壳子还有点烫。“明天估计还得够呛,不补充点体力,怎么撑到拍摄结束?”
说着,他用筷子将那饱满的蚝肉拨进嘴中,感受着肥嫩爆浆的鲜甜,上面的蒜末恰到好处的压制住了海鲜自带的腥味,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见他吃得满脸幸福,颜凉也搓了搓手指,拿起一个。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酗酒,工作原因酒就用饮料代替了,十分默契的都没有提白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某个人从未存在过。
等吃饱喝足洗漱完毕,江舒倒头就睡,颜凉却还没什么困意。他躺在被子里,看着手机上新建的微信,以及根据云端匹配的、曾经的好友。
秦渊被列为经常联系人位列顶端,头像一改先前的颓废的酒瓶,变成了人模狗样的西装照。
今天对方遇到自己的态度显然表明,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还是被放弃了啊。
听着临床震天地泣鬼神的鼾声,颜凉后知后觉的品出了一点儿什么,就像一枚冰锥落到了潭水里,你说不清它是就此融化、还是沉了底。
其实先前和颜沫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多少是抱有侥幸心理的,直到眼见为实,直到……颜凉看见秦渊揽着谢希芸的腰,感受着他眼睛里的愤怒和……忍耐。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这个的?
下意识地、颜凉咬着指尖的指甲——秦渊不该忍耐,他是那样爱憎分明的性子,那股想要就去拿的霸道劲儿到哪去了?是谁改变了他?
等口中尝到淡淡的血腥,他冷静下来,垂眸望着昏暗光线下刺痛的指尖,自虐似的挤出一颗颗殷红的血珠,再一点点舔掉。
或许不是“谁”……又或者说,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是一件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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