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铁链子看着不粗,存在感极为强烈,稍一动作就哗啦啦地一阵响,跟宠物脖子上挂地那铃铛一样。
颜凉想到这儿,不知怎么就突然笑了起来,他弯腰捡起那手指粗细的链条,握在掌心里把玩了一阵,轻轻扯了扯。
链条的另一端绑在脚下的床柱上,这床是实木的,敦实得很,没几个人来根本抬不动——至于锯断吧,手头也没有合适的工具,就连餐刀都是塑料的。
这时候颜凉不得不感慨一句,大少爷着实有着犯罪的天赋,一到这种违背人身自由的事情上,他总是能超常发挥,留下一个几乎完美的局来……
只不过这锁链栓着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
秦渊看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好半天才把那句习惯性地“全部来一份打包”给吞了回去,或许也是知道自己把人扣着脚镣关房间这事儿实属不道德,他拿着菜单,眉心紧皱,活像是阎王捧着生死簿,满面纠结的像是在决策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颜凉的口味是有些偏淡的。
不喜欢太咸也不喜欢太甜,对辣椒基本无感,但如果场合需要,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着顶辣的牛油火锅,哪怕事后往往会吐个昏天黑地。
如果是太家常的菜肴,说不定还不如他自己做的,于是秦渊挑三拣四地纠结了快半个小时,总算定下了三道菜一道汤,赶忙让厨师弄好,打包带走。
这还是他头一回如此认真的挑选“礼物”,坐在车上时,秦渊隔三差五就要看一眼座位底下包装的严严实实地保温箱,生怕一个过弯又给弄洒了,就像是……
像是上次那样。
一想到这点,他下意识弯腰,将那有点歪了的箱子重新摆正,又对着驾驶座上的薛延吩咐道:“开稳一点。”
于是等薛延用时速九十迈的车速驶过高速,将大少爷送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了。
颜凉除去中午的那一顿之外,四五点的时候薛池还送过一趟下午茶,多年的身材管理让他习惯了不吃晚饭,加上今天一直没怎么活动,这会儿虽然有点饿了,但还不算难受。
只是如果先前那能算是清闲,现在就可以说是苦修了,房间再大也不过几十平,落地窗被锁死、从外玎上了铁质的封条,让他看个风景都得从缝隙中窥望,着实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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