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什么区别,大抵是这条鱼实则心甘情愿吧。
于是颜凉每天照常做做菜、种种花,把家里打扫的整整齐齐……只是先前那件承载着回忆的衣服,经那一夜后沾满了血渍和体液,被大少爷连被褥带床单一块销毁了。
颜凉多少有点可惜,毕竟他还挺喜欢的。
自从他发现自己不能与人产生共情之后,就习惯用物件来“存放”感情,像是老照片、旧书本……等等等等,只要看见了,相应的记忆就会跟U盘插进电脑似的,机械性的读取。
这也是为什么颜凉会走上演员这条路的原因,他想从各种各样的身份去体验不同的感情,只是到头来,却只学会了浮于表面。
……但至少,这能让他很好的融入这个社会。
颜凉坐在落地窗外的台阶上,眯眼看着院子里绿油油地一片,先前种下的大蒜已经发了芽,蒜苗冲破泥土,三两天就窜地老高。反倒是先前的花,可能不在季节的原因,冒出了几根绿芽就没动静了。
颜凉一边感慨着还是种菜实惠,一边拿剪刀把绿苗都剪了。打算晚上炒个鸡蛋。
今天秦渊仍旧没有过来,他算了算时间,对方大概是三五天过来一趟,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下午。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天天喝酒,大部分时候是清醒的,会在颜凉睡着以后悄悄进入房间……虽然自以为动作很轻,其实每次一进屋,颜凉就醒了。
或许是见他睡着,身心俱疲的大少爷不会像平时那么绷着,他会轻手轻脚的脱掉衬衫,爬上床来将颜凉搂进怀里。
秦渊的身体很热,像是一捧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他四肢并用地缠住颜凉、将滚烫的吐息落在对方头顶的时候,颜凉总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烧着了。
可这时候的秦渊,又往往会展现出难得地安静,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这世上总算有一个能让他得以慰藉的地方。
所以他睡得很快、也睡得很熟,到了后半夜甚至会打小呼噜。
这就害苦了浅眠的人——挣脱不出来,又没办法做别的,就这么瞪着眼睛发呆到了天亮,闹钟响起后,还要闭上眼,假装自己从未察觉过。
然后秦渊又会自以为无事发生离开。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等他下次再来的时候,悄悄摸摸推开门,却发现颜凉根本没睡,正坐在床上看书,看见他时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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