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算计他人者，亦是被算计者
凶猛地喘了半天之后，这才得以平稳住了气息。
“咕噜”
一声，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而又这才又喃喃地道：“长久以来，我一直为自己的得逞感到得意不已。
却不曾想，这一切你算都看在了眼里。
之所以能得到我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你默许的罢了。”
得知真相的她，整个人都倍受打击。
那张死灰满布的脸上，在不知不觉间，死神又为她着画上了异常浓重的一笔。
吊着那口气，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感觉。
心中好一阵的翻腾之后，杜小月顿了顿，又道：“罢了，罢了，你知道了也好，省得我心里总是隐隐地觉得过意不去。
如今，这件事我总算能彻底放下了。”
一边说着，杜小月一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眉目之间，那丝莫名的纠结之感，瞬间好像就被抚平了不少。
这话，她并没有作假。
当她百般的算计与筹谋，终于夺得了原本应该属于郑秋雁的一切之后，别看杜小月的表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样子。
实则，内心之中，还是多少有些愧疚的。
当时在郑家当佣人的时候，郑秋雁待她极好。
从来，都没有看低了她，端出大小姐的架子来，高高在上，对她指手画脚。
相反的，在平日里的相处过程中，将她视作妹妹一般。
正是因为如此，杜小月才会感到愧疚，心中难安。
而这种感觉，在此时此刻的弥留之际，更是显得尤为的清晰。
所以，当事情被说开了之后，才会释然。
见状，郑秋雁先是挑起了眼帘，复杂难明地望了她一眼。
随即，唇角若有若无地轻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儿。
虽说在当时的抢夫事件中，杜小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有负彼此间的姐妹情分。
但如若细说起来的话，她自己又何尝是光明磊落？“小月，这件事你不必如此地放在心上。
其实……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唇齿开启之间，郑秋雁幽幽地道。
既然彼此间准备开诚布公，那她也不准备有所隐瞒了。
话落，只见杜小月的注意力立即被成功地吸引了过来。
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打量在她的身上。
见状，郑秋雁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开始准备如实相告。
“其实，我那个时候背地里已经和云祁他爸在一起了。
你也知道的，以云祁他爸那时的家世，我父母无论如何不会同意。
所以……所以……”
复杂地回望着杜小月，没来由地，郑秋雁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了。
话音刚落，只见杜小月“倏”
地一下瞪大了双眼，艰难地转过头来，望着郑秋雁，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终于，在瞳孔猛缩了好几下之后，本能地脱口道：“所以，你就借花献佛，对于我的举动不闻不问。
等我和文东走到一起之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另嫁他人了。”
略显尖锐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很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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