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其实我知道,我欠你很多谢谢。不算上我爸出事的那些事,还有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们的订货是你们公司成本价做的吧?你不说,可是我都知道……”
唐嘉忽然有些粗暴地打断她:“我不要听这个。”
维仪一愣,笑:“对不起,可是你让我讲完好不好?”
“那么,你先听我讲完。你要拿这些做砝码,那么我告诉你,你弟弟从来是个很明白的人。就算之前我帮过你们,后来他给我的订单也足以回报了。现在我不要听生意和钱,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微微皱着眉,显得英俊而执着,那种眼神竟然和维仪记忆深处,靳知远某刻的神情这样相似。她若有若无地想起来,原来每次靳知远用调侃的语气说起这位花花公子的风流事的时候,自己刻意的鄙夷和挑衅也是显而易见的——难道,这就是在乎吗?
第二天是被开门声惊醒的,等维仪睁开眼的时候,见到一个小姑娘,好奇地站在自己面前,大声问她:“你是谁?”
而她身后则是唐妈妈愕然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另一个沙发还在熟睡的儿子身上。语气惊喜而带着疼爱:“哎哟,维仪,你怎么在这里?”
唐嘉被妹妹摇醒,一时间还有些摸不清状况,见到了母亲,才有些讪讪地招呼:“你不是下午才回来吗?”
唐妈妈只来得对他说一句:“下大雪了啊,怕回不来,就早早地赶回来了。”全副精力已经摆回了维仪身上,心疼地捏了她的手腕,“维仪,怎么又瘦了?”好几年没见,却依然亲昵得像是一家人。
维仪的目光越过了唐妈妈的肩头,看到唐嘉在捏妹妹的脸,低声说着什么。她微弯唇角,扬声喊住他:“唐嘉,你不是说你家人都在文都赶不回来吗?”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回望,三十的男子,竟带了少年般羞涩的神情,良久说不出话来。
唐妈妈像是明白了什么:“维仪,今年我们都过来过春节啊,他没告诉你?”
他本性难改,昨晚痛心疾首地说:“今年估计回不去了,在你家过年好不好?”
维仪揉揉眼睛,窗外光线明亮,飘坠的雪花,更像是晶莹的点缀。这个冬天,什么都经历了,只有此刻觉得温暖真实。
End
靳知远的指间夹着一支签字笔,轻轻地转了一圈,然后抬起眉眼,熠熠生辉:“姐,唐嘉的新厂选址了,就在这里。”
“嗯,我知道。”维仪低头查看一份传真,“怎么了?宁远的电子业就是有优势啊,人力又便宜,他没道理不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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