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并非空无一人,不远转角处那间杂货铺已经开张了,虽然离得远,但透过窗户还是看到杂货铺的老板在里面吃早餐。
“去问问这个老板关于女尸的事!”我心念一动,昨晚的女尸一直喊着救她,说不定村里的村民知道什么。
如果村子里有这样一个女鬼的话,相信村民们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来到杂货铺前,里面的老头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脸上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
我向他打招呼,这老头也是淡淡的回应,似乎懒得理我们。
接着我从杨炜那拿出两百块现金,说要买东西,老头才从椅子上起来,态度也变好了很多。
我随便买了几瓶水,让杨炜带着,然后问起这老头知不知道村里有什么女鬼。
老头深深望了我一眼:“怎么说?昨晚出事了?”
我点了点头,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老头问我:“昨晚出了啥事儿?”
我把水井女鬼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只是说井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走过去一看,竟然发现一个身体被泡肿的女人沿着井壁正在往上爬,后面被拉下水的事并没有说。
老头听完后,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还好你们把井给盖住了,不然就出事喏!”
“老伯,你知道井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吗?昨晚把我们吓得差点死了!差点就跑到外面了。还有,晚上那个锣鼓声是怎么回事?昨晚有人在举办葬礼吗?”我佯装惊恐的道。
老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其他人一会,含糊其辞的道:“那些都是不干净的东西,晚上睡觉记得离井远一些就行了,也别轻易给别人开门,有时候敲门的未必就是人。”
我皱了皱眉,这老头明显知道一些东西,就是不肯说啊。
我旁敲侧击,再三询问,又让杨炜再拿出100块,老头才肯告诉我一些事。
“几年前有个女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好像是丈夫对她不好吧,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投河自杀了,当时风雨那么大,村子里有人见到了,但也不敢去救啊,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才报警打捞,可是捞了一天什么也没有。这样过了两天,很多人说家里的井居然打上了头发,更有甚者,甚至打上了断掉的手指。”
老头一边说,一边拿起劣质烟抽了起来,一顿吞云吐雾:“我们村里人要么喝江水,要么喝山泉水,这井里的水大概是相通的,人在江里死了,也许流入暗河,一些头皮出现在井里也很正常。搞那之后,一段时间都没人敢喝井水,那都是死过人的水谁敢喝啊?”
“这事没完儿,过了两天,有些人家说到了晚上会听到井里传来动静,像是哭声,怪吓人的,第二天打捞却什么也捞不上来,那就把井水给抽干净了,一抽干净你猜怎么?”
见老头看着我,我只得配合的问了句:“发现什么了?”
“井里都是鱼,塘鲺鱼!大的都**斤了,奇怪的是平时都没发现这种鱼,怎么会出现在井里?想来想去,多半是通过暗流到井里的。”老头继续说,“当时有人建议把鱼煮了吃了,真有人这么做了,可是一剥开鱼肚子,就会发现里面都是人肉!贼他妈的,这些塘鲺鱼居然是吃人肉长大的,当时没人敢吃了。这件事过后,村里的人喝水都小心了很多,大家都是上山提山泉水的。”
“这件事完了后,祠堂前面的池塘也出事了,当时承包池塘的是我们村里的赵老头,他在池塘里养草鱼,养了大半年,抽水一捞,都是塘鲺鱼,最大的都二十来斤了!村里人都说,池塘里原先就有埃及塘鲺,这种鱼什么都吃,赵老头放鱼苗进去,还没养大就给塘鲺鱼吃光了。”
“赵老头当时气坏了,大半年花了多少力气,结果池里都是这种鱼,这家伙非要拿来吃,开了三条鱼,倒有两条鱼腹里出现人的头发。好家伙不信邪,估计也是气头上,不顾村民的劝阻,当晚就把鱼都煮了,一家三口都吃了,他老婆孩子不敢吃,他硬是逼着吃了。”
“塘鲺不知去哪找到人肉吃,他吃塘鲺不等于吃人肉吗?第二天就出事了,他儿子发高烧,身上长起了鱼鳞样的斑,村里的土医生没办法,只好去市里打针,结果回来过一晚上就没了,过两天她媳妇儿莫名其妙死在池塘里面,接着他也变得疯疯颠颠,最后尸体也是在池塘发现了。”
“他那尸体当时很多人看过,尸体上伤痕累累的,没有一块好肉,都是很深的咬痕。”老头说到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都是塘鲺鱼咬的?”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不是,那些咬痕非常整齐,不像鱼咬的!像是人咬的!他是被人咬死的。”老头阴瘆瘆的道:“池塘里的塘鲺都是鬼变成的!要不然很多鱼剖开肚子都能见到人的肠子。”
他这话把身后的李欣月给吓了一跳,脸色顿时煞白起来,刚才我们不就杀了一条埃及塘鲺?
我皱了皱眉头,并不是很相信老头的话,毕竟鬼变成塘鲺也太扯了吧?
“小伙子,你们最好还是离开村子,那些池塘,水沟还有祠堂都别靠近,尤其晚上听到外面任何动静,都别开门。”老头提醒道。
我还想询问别的,不过这老头似乎忌惮什么,关于祠堂还有送葬的队伍一句话也不说,就算我给钱他也拒绝了。
“谢谢了,我们待两天就走。”我实话实说。
“等等,你们今天在村子里,要是有人请吃饭千万别去。”老头笑了笑,说:“我看你们都是小孩儿,想吃饭可以来我这,只要付钱就行了。但别人请的,最好就别吃。”
“为什么啊?”杨炜忍不住问道。
“吃人手短啊……你们自己体会。”老头躲在椅子上,笑了笑,眯着眼睛。“反正这村子里啊,九成鬼一成人,也就我这老头儿不会害人了。”
“好的,那中午我就来蹭饭了。”我腼腆一笑,领着祝瑶向另一条街道走去。
“风哥,我越听越玄乎了,这村子是不是太诡异了?”杨炜道。
“不诡异?不诡异能叫**吗?”我反问道。
“那也是。”杨炜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先找找其他人。”我向前面的小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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