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卿自己,有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被人拥住的感觉,私人领地都被侵犯。
呼吸隐约变得急促三分,池卿脑子很乱,甚至没有办法思考。
始作俑者肖烁辰对此一概不知。
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幸福里,一直走到人比较少,不必担心会有人认出池卿的地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把口罩摘了吧?”肖烁辰问。
左右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戴着这玩意还憋得慌。
池卿并无异议,他刚从那股不是折磨却胜似折磨的奇怪感受中解脱出来,也觉得有些热。
“脸怎么这么红?”
池卿脱下口罩的一瞬间,肖烁辰就看到他脸颊上一块红晕。
池卿肤白,脸一红就十分明显。
从来没有见他脸红过,肖烁辰心里一紧,手已经先一步动作,抬起来扣到池卿额头,“发烧了?”
“也没烧啊……”肖烁辰喃喃道。
看到池卿眼睛里还带着点搞不清楚状况的迷茫,肖烁辰心底软成一片,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池卿这才从他的一系列动作中回过神,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轻轻挣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抬手拍拍自己的脸,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热。”
说完不等肖烁辰继续问,池卿强扯回之前丢失的思路,率先向前,边走边说:“这个白银肯定就是那晚救走黑叶的人,他还跟你说别的什么了?”
肖烁辰不疑有他,快走两步跟上去,“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奇怪?”
“对,”肖烁辰想了想,道,“一开始我觉得他说话做事都很怪异,好像一个演技生涩的演员,在刻意模仿别人。我本来猜他是不是因为初来乍到,不适应人类社会才会表现的这样违和,借此来保护自己。就好像……”
肖烁辰偷瞥池卿,“你刚来的时候一样。”
池卿闻言侧头看了看他,没应声。
肖烁辰一笑,继续道:“后来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他……太放松了。他整个人都很松弛,那种状态不像一个处于自我保护中的人会有的。”
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池卿的时候,肖烁辰清楚地记得,即便是池卿,最初的状态也很紧绷。一直到他们在南溪山一起住了快一周之后,池卿才真正完全放松下来。
池卿点点头,“那就是他刻意为之。”
“没错。”肖烁辰道,“这也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要说是为了隐瞒身份,可他也没有刻意隐瞒姓名。”
一听到白银这个名字,自然会直接联想到黑叶,他肖烁辰又不是个傻的。
而且,肖烁辰可不信白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偶然撞上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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