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换下睡袍之后，见艾文还坐在床上看着他，眼神却很飘忽，一副没能醒过来的样子，有点招人。
凸起的小腹还是将睡袍撑起了一点。腹部有一个明显的圆弧，这让艾文站起来的阻力更大了，好在现在还没那么艰难，只是偶尔会有下坠感。怀孕后艾文吃得还不多，因此其余部位没有什么赘肉，只是前几个月在塞班缺乏锻炼，身上的肌肉掉了不少，现在捏起来软绵绵的，手感非常。
理查德将他抱起来，一本正经地揩了些油，捏到他有点松软的大腿，忽然有一种在抱小猪的感觉。
艾文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感受得最为明显，他佯装嫌弃地拍了拍肚子：“你快点长大了，赶紧出去！”
理查德怕他坐久了身子酸，给他揉腿，一边附和道：“不许折腾你母亲。”
“不折腾是不可能的，现在不闹，以后也要闹。”艾文指着肚子说，“闹就把你丢出去。”
艾文难得显露出有点狡黠的样子，十分灵动。理查德见了，只觉得内心已经融化了一半。他手中好像捧着一枚晶亮无瑕的珍珠，光面泛着向阳的颜色，指尖动弹一下，它就要滑走，哪怕是再诚挚深情的言语，都挽留不住。
艾文单方面地批评了一会儿腹中还没有反抗能力的宝宝，说得口干舌燥，理查德便自然而然地给他递了一杯水。
艾文接过喝了一口，忽然抬起头来看向理查德。
“怎么了？”理查德问他。
艾文说：“我是不是很幼稚？”
理查德被他逗笑了：“当然不是。”
“肯定是。”艾文气呼呼地说，“宝宝肯定在嘲笑我没有大人的样子，虽然它没说话，但我也能感觉得到。”
理查德将他抱下床，直到艾文双脚触到地面，才开始给他换衣服。他将扣子一粒一粒地解了，颇为耐心的样子，安抚孩子的口吻说着：“宝宝乖乖的。”
理查德的声音不高，又刻意放低了些，听得艾文面红耳赤。他握住扣子：“我自己来吧。”
理查德不置可否，他松了手，转过头将艾文的衣物取来。
转过来时，艾文已经将身上的睡袍都褪了，浑身不着一物，也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理查德眼皮很不明显地跳了一下，走到艾文身前。近距离地看去，与之前细长的双腿不同，现在好像确实多了一层很软的肉，大腿变得圆润饱满了许多，臀部不那么紧实，但依然挺翘，让人忍住不想要揉捏，而小腿纤细，线条格外流畅。
艾文突然与理查德贴得很近，双眸瞪大了些，有些不适应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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