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理查德说,“万一有什么差错,我当然要立刻知道。”
“我会告诉你的。”艾文仍然坚持。
见理查德满脸不赞同,他只能贴近对方耳侧,小声地说:“温斯顿在,我有点...不好意思。”
艾文有些犹豫,话到嘴边转了许多圈,最后还是抿了抿唇:“我身为男人,还是一名骑士,这样像怀孕的女子一样被你围着转,怎么说也有点奇怪。”
“骑士应该在战场上为王国争下领土和权力,维护国王的尊严才是。”他踌躇地说着,“我并非不期待它,这是我们二人即将出世的第一个孩子,我当然很爱它,只是...”
艾文似乎有点慌乱,视线胡乱地移向别处:“可能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状态,难道陛下需要的时候,我必须要挺着好几个月的肚子为他拔剑吗?”
“当然不是。”理查德握住艾文的肩膀,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目光。
他低下头,只见艾文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在惴惴不安。他还未开口,就听艾文又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理查德。也许只是我想的太多,你不用在...”
理查德打断他:“艾文,你看着我。”
艾文垂眸叹了口气,接着才触到对方的目光。他好像过于拘谨了,以往是不会这样的。是腹中的孩子让他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样的改变很难轻易发现,就连他本人或许都没有察觉到。
睡袍很轻也很薄,在没有衣物的遮掩下,凸起的腹部可以明显地被观察到,一个还未完全成型的孩子正缩在母亲的子宫里。它还没有出世,就已经惹出了一些小麻烦,未来可能是个活泼的小姑娘,也许是个安静的小伙子,可能会围着父亲和母亲不停地跑着,小手紧紧攥着花儿咯咯地笑,像个永远不会疲惫的小蜜蜂,又甜又喜欢撒娇。
但一个孩子平安降生,健康地长大,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每一对父母亲都会耗费许多精力,都要面临无法预知的危险。
理查德知道未来未知的一切让艾文感到不安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在塞班留了一个月,让艾文自己承受这些令人烦恼的东西。
“老实说,我一开始得知自己要成为父亲的时候,只觉得手足无措。”理查德的声音不禁柔和了许多,“我知道接受的过程是非常难熬的,艾文,你完全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或是觉得自己过于敏感,我当然明白你和我一样,都非常爱它。我希望可以留在这里,并非是把你当成女子对待。只是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必须知道伴侣的身体情况,仅此而已。”
“况且孕育子嗣是一件值得尊敬的事情,不是吗?”理查德说道,“你与别人没什么不一样的,你是一名优秀的骑士,这是无人可以否定的事实。”
艾文摸了摸鼻子:“...希望如此。”
理查德知道他或许还需要时间,因此只是轻轻将人往怀里带,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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