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焱坐在一旁无所事事,胳膊肘忽然被碰了一下,向明秋将两款耳钉拿给他看,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选哪个比较好?”
“是你要打耳洞,又不是我要打,耳钉你自己选啊。”
“就问你一下而已,到底哪个好看?”
两款耳钉都是纯银制,一款是热带鱼形状,另一款是星星形状,段焱讨厌吃鱼,随手指了下星星那款。
“就选这个吧。”向明秋把星星形状的耳钉交到店员手中,走过去前台准备买单。
店里又进来了两位客人,男的看上去五十多岁,身材微胖,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画着一脸浓妆,衣着暴露。
中年男子压根不在意场合,一直将手放在那女子的屁股上恣意揉摸,对方却也丝毫不在意,嗲着嗓子冲中年男子撒娇,两人的关系看上去明显不像夫妻或者情侣。
跟年轻女子打情骂俏了好一阵之后,中年男子才抬头环顾店内,他的视线无意间与向明秋交汇到一块,男子脸上的表示瞬间凝固。
“先生,请问是现在帮您打耳洞吗?”收款以后,店员柔声问道。
“不了,回头我自己弄。”向明秋说话的声音冷沉了许多。
他拎着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经过中年男子身旁时,故意停下脚步,给了对方一记瞪视。
回去的路上,向明秋一反常态,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段焱一直会想着刚才在首饰店里的情景,良久,他开口说了两个字:“冤家?”
向明秋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他没有立马回答,淡淡地对段焱说:“我腰上不是有一个文身么,其实是为了遮掩伤疤。”
段焱立马将两者联系起来:“是刚才那家伙干的?”
向明秋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用陈述的语气,说起自己的某段过往。
他的母亲向岚在生时曾是一名舞蹈老师,当年为了给向明秋提供一个更好的读书环境,特意从隔壁的小城市搬到香山这边定居。
凭借一技之长,向岚开设了一家舞蹈工作室,生意虽然不温不火,但至少不愁吃穿。
唯一让向岚感到困扰的是,隔壁那家广告公司的老板总是有事没事地跑来对她进行各种性骚扰。
向明秋曾不止一次劝母亲将工作室搬到别处,可最后他们还是败在了经济面前,因为实在是找不着租金更便宜的地段了。
考虑到母亲的安全,向明秋经常会在向岚上下班的时候负责接送她,但即便如此,也还是会有疏忽的情况发生。
那天晚自习结束后,班主任拖延了一点时间,等到向明秋过去舞蹈工作室时,四周一个人都见不着。
大门紧闭的休息室里头,传来向岚声嘶力竭的呼救叫喊,向明秋当时想也没想,直接举起身边的椅子奔过去,使出平生最大的劲头把锁死的大门给砸了。
当时的那个场景,向明秋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当他看见头发,衣衫凌乱不堪的母亲正被隔壁公司那个猥琐老板压在身下,企图实施侵犯时,向明秋的脑子里头“嗡”地一声,下一秒,便理智顿时,陷入疯狂的暴走,飞冲过去,将那人从母亲身上拽开,拳打脚踢。
混乱中,对方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朝着向明秋腰部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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