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焱将垂落在两 腿 间的双手稍稍用力攥紧,不动声色地应道:“知道了。”
方文礼走到车子边上,伸手拉开门把,然后朝副驾驶的位置挪了挪下巴,“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段焱谢过他的好意,摇头:“不用了,我约了人,晚点儿自己回去。”
站在原地目送方文礼的车子消失在前方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之后,段焱准备离去,刚一扭头,恰恰与刚从派出所里头走出来的向明秋碰个正着。
向明秋迎面而来,段焱压根没打算跟他打招呼,目光仓促地在对方身上扫视一眼随即撤离。
两人擦身而过之际,段焱的耳边飘来一声轻笑,向明秋毫无预兆地突然喊他一声“弟弟”,轻浮的语气中带有一点儿撩拨的调调,听得段焱浑身激灵,别扭得慌。
“滚。”他冷声回了一个字。
偏偏段焱越是抵触,向明秋愈发乐呵,故意逗他:“弟弟,店里的神龙套有货了,下次你再来,我给你个打折扣。”
末了嘴角还挂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看得段焱愈甚是火光,当即头脑一热,二话不说朝眼前的向明秋比了个中指。
对方不以为意,礼尚往来的,也用中指回敬他,潇洒转身,走上停靠在路边等候的一辆黑色i8,扬长而去。
人离开了,那一声膈应人的“弟弟”始终留在耳边嗡嗡作响,赶也赶不跑,段焱越想越恼,拿出手机,三两下地将那个碍眼的「向明秋」从自己的微信好友中删掉,眼不见心不烦。
凌晨两点的酒吧吵杂纷攘,江运之坐在昏暗偏僻的角落处,一刻不停地猛灌啤酒,一边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段焱哭诉自己的爱情史。
江运之的右眼肿起了一块包,左边颧骨淤青一片,他架没打赢别人,赔了钱不说还挂了一身彩,此刻正深陷在情绪低谷。
段焱非但没有给予安慰,反倒训他:“你说自己被别人给挖墙角,我才答应替你出气的,敢情你跟你那小女友都已经分手八百年了,挖个屁的墙角,亏老子当时还理直气壮的替你辩驳,现在看来你就是活该!让你跑去人家派对上寻衅滋事。”
江运之趴在桌面上打着酒嗝,嗓子又干又哑,话都说不流畅:“老......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那个男的哪......哪里好了?她怎么就看上那家伙?是不是眼瞎!”
段焱自高中认识江运之以来,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一大老爷们为了个儿女私情喝得烂醉如泥,耸着肩膀在那哭哭啼啼。
爱情这玩意儿真他妈害人不浅,像他那样走肾不走心多好,一了百了。
最后段焱实在是看不下去,把桌面剩余的酒全给撤了,带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江运之离开酒吧,拦了辆出租车送他回去。
关车门的时候段焱一下没注意,撞到了胳膊肘上的淤青,疼得整个人眉头都舒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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