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贡之恢复了清誉,到死他都是为了保护湟鱼,保护青海湖。林贡之当年所在的单位,为他的牺牲追送哀思。
林嘤其痛定思痛后,她和岳仲桉保释了成虎,让他先去北京给孩子治病。
“很难受吧,想哭就来我怀里哭。”他心疼不已。她的以德报怨,并不是她多伟大,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成虎那样。
“我想,爸爸在世的话,也会是这么做的。”
她和他并肩站在青海湖边,远远望着蔚蓝的湖光。
愿父亲从此安息。
一周后。
林贡之墓前。
她和小远,不,应是叫林有声了,将母亲的骨灰和父亲合葬。
“爸、妈。我和弟弟会好好照顾彼此,你们安息……”
姐弟俩深深跪着。
天空传来雄鹰的掠过的声音。
父亲将永远在这里,守护着这片生前热爱的土地和生灵。
重回G市。
岳仲桉主动安排她和父亲岳平然见面。
他为了做通父亲的思想工作,也做了些努力。或许岳平然也想挽回和儿子的父子关系,答应给林嘤其一个交代。
“当年我和两个朋友,听说你父亲自杀了,联想到自杀前我们三个人和他发生过冲突,认为是因为我们而导致你父亲的自杀。所以我心虚……在这里,向你道歉,向你父亲道歉。”岳平然深深鞠躬。
她原谅了岳平然。
至于岳仲桉,她和他还是有些许生疏和芥蒂,需要时间来缓和。
她还是那个无论再难,只消看他一眼,或者被他摸摸头,便好了的她。这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害怕时,总是想起他。
他也很想她。
——林豌豆,我想你。也望你能够想我。却又担心你因想我而寡欢,故我盼望你吃好睡好,切莫想我。
没过多久。
她因头痛难忍,被弟弟送入医院。周良池看着拍的CT片,发现她后脑处当年的创伤加重,出现栓塞,必须做介入治疗,疏通栓塞。
介入也有一定的风险。
岳仲桉想起那次在澳洲,她的后脑重撞在车门上,他送她来医院拍过片子的。
“没有,她是个不把自己当病人的人,并没有找我拍片子。”周良池说。
“那介入的结果,好的和坏的,分别是什么?”岳仲桉紧张地问。
周良池向岳仲桉分析,导致林嘤其脸盲症的,极有可能就是栓塞,现在加重了,必须做介入治疗。而介入的结果,好的一面是很可能脸盲症能治好。而坏的一面,也就是介入带来的风险,不过,也无法选择不做。
最后,他们一致商量后,定下介入治疗。
做介入之前,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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