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渠道合法,而且是条被非法食用的蛇的皮,从某种理论上说,也算变废为宝,物尽其用。”他轻飘飘一句。
她不敢相信这句无理粗暴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看你是最近和向笃公司竞争,晕头转向了吧,乔谦难道都不反对你吗?即使合理合法,你这种公然出售的行为,只会助长盗猎不法分子的气焰和贪欲!”
“RARE不是动物保护组织!走到今天,设计师另起门户,对打,都是在围绕这个命题。请你,林战士,不要一而再,再二三地插手我的工作。”他冷清地说,埋头工作,并不看他。
一声林战士,在这时,将他们的关系拉远了,重新回到了过去。
她彻底失望了。
他们曾共经生死,难分难离,却在眼前分崩离析。
或许上次纪幻幻工作的事,她已经让他在心上记了一笔。不知他怎么突然变成她都不认识的样子。
两个人一周都没有再说话。
她想,再在这个公寓里住下去,毫无意义了。他们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再明说了吧。各自都有底线,谁都不能做出让步,不如暂时冷处理。
这个不久前曾信誓旦旦说会维护她信念的岳仲桉,竟一反常态。果然,感情是经不起考验,那时他爱她,是在他公司蒸蒸日上之时,而现在,他是在怨怪自己因为和她走到一起,才失去向笃这个左右膀吧。
她自卑敏感的性格,使她没有那么多的信心去找理由来安慰自己。
有天夜里,她听到他在书房和父亲打电话。
“和她分了吗?”
“嗯。”
他握着手机,这一声“嗯”,让站在门口的她,无地自容。
几乎是要落荒而逃。
搬走那天,他在北京出差。
她将公寓的里里外外打扫清理一遍,想将有关她的痕迹彻底消灭掉。她没有哭,既然他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唯利是图,那就当是自己看错了人,不必过度伤心。
原就是一场梦呵。
她几时敢当真过?
她或许只是他年少的执念。
以前,也是怀揣着在一起一天,便是一天的心思。好像明明什么都清楚,可还是把眼睛蒙上了。
掩耳盗铃。
款款情深,仿似就在昨日。
她想,真正彼此在意对方,就不会从心里生气吧,更不会持续冷落对方,因为舍不得。
而且他向来都了解,她有心事,就会堵在那里,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法跨过去,除非彻底切断。
她不是那种能够冷战的人。
“你可以朝我发脾气,可以凶我,但是不能和我冷战,不可以让我们之间有隔阂。”曾经她向他提出请求。
他说:“我舍不得凶你,更舍不得与你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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