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衣衫褴褛，蜷缩在角落，怎么看着都让人避之不及。
这张脸，真的很熟悉。
一定在哪儿见过。
林烟又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呆滞的眼神看过来，好像感觉到了有谁在问他什么一样，双唇上下开合，但少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被那种好奇心驱使着，林烟靠近了一点，伸手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术法，指尖便缓缓的凝聚出水滴来。
他凑近少年，用手帕帮他擦掉脸上的泥污。
擦掉一片，就露出了雪白的一点皮肤，像是上好的美玉，从尘封了不知道多久的泥土里被发掘了出来，重见了天日。
眼角是微微上挑的，一双瞳孔是深黑色，如同水洗过的墨一般澄澈的黑色，和记忆力的一青一赤并不相同。
眼尾上挑，缱绻如流云，虽然擦拭的不足一半，但林烟还是认出来了他。
手一抖，水流便洒落在了这少年身上。
“怎么...怎么会是你..”
林烟语无伦次，顿时之间就乱了方寸，呢喃着说不出话来。
上次见面，他锦衣玉带，修然立于面前，就像是苍松翠竹，像是云漫远山，水洗出一抹亮色来。
这会儿的他，穿着褴褛的衣衫，乞丐一样的缩在妖界一角的肮脏角落，被一群孩子拳打脚踢，却好像神志尽失一样，说不出话来。
“凤栖梧...？”
理所当然的，还是没有回答，少年只是呆滞的转了转黑色的眼珠，喉咙间发出几声不知所谓的低低的喘气声。
“攻略目标出现，当前黑化值100。”
林烟一下子顿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吐槽道:“系统...他现在看上去都傻了...怎么还有黑化值。”
“算法是这样，我也暂时解释不了。”
林烟叹气:“好吧，虽然他做过的事情挺坏的，我现在还是原谅不了，不过人都傻了，又是攻略对象，还是先给他收拾收拾。”
林烟蹲下来，继续帮凤栖梧把脸擦干净，一面擦拭，一面碎碎念:“凤栖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记得我吗？”
看出来他没有敌意一样，凤栖梧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谁？”
果然不记得。
看他这样子，感觉现在智商都不超过三岁。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