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说到底，沈东流和自己，什么也不是。
他也没有.....告诉自己的理由。
人界篇（38） 密函之中
林烟咽下口中些许腥甜的血腥味:“只是这样吗？齐绍为什么要杀他...他怎么能昏庸之死。”
沈东流随手将批阅完的这张奏折扔到一边，随口道:“你与其问我这个，还不如去问他，齐绍有多昏庸，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烟忽然单膝跪了下来:“沈东流，我求你了，你让我回大齐吧，没了我哥，我爹和我娘怎么办，爹刚被革职不久...你要的灵力，我也已经给了你那么久了，你解开毒吧。”
年轻的面容上，眉头紧紧的皱着，面色惨败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他第一次跪下来求自己。
沈东流看着那张脸，不知道为何，有些出神。
他站起身来，从一旁抽屉里取过了一张密函，在跪在地上的林烟身上站定，道:“你并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条件。不过...你先看看这个吧，林重被处死，是三天前收到的密报，这个，则是今早新到的。”
那冰冷的声音里，隐含着的别的意味，让林烟，心底发凉，一阵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努力用颤抖的手接了过来那张密函，林重的死像是重重的阴影，夹杂着大雨瓢泼，滚滚雷鸣映照在他的心头。
密函上消息很多，前面几段都是其他大齐国内的密报，甚至详细到了某个地方多少驻军，多少粮草。
林烟心底一惊，努力一边记忆，一边向下看去。
目光扫过了其中一行字。
“帝斩林重，收押天牢，其父求情跪于殿外一天一夜，赐杖责三十，次日不治而亡，林重问斩，林母自缢。”
手指一抖，这密函轻飘飘的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点些微的声响。
林烟抬起头来，目光里带着些涣散，几乎看不到焦距了:“你在骗我的，对吧。”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怒斥面前这人:“你以为你骗我，我就会帮你卖命，帮你去对付大齐？沈东流，你打的好算盘。”
沈东流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你若是觉得我在骗你，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原本也不想将这些告诉你，是你自己来问我 ，要是不信，你大可去问别人。”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林烟捂住脸，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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