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习似乎极愿意听这种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几分,看着此时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夫夫两人,语重心长的温声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你和小言一样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嫣然的脾气太坏,一会看到你们的时候,恐怕会立刻吵起来。你们有这个心,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句话后,南宫习的脸上有露出了一点回忆的神色,眼光稍微亮了亮,语气倒是更加温和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的确在几年前她说找小言有些事情,你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么?”
“是,伯父。”
方天遇带着假笑连连应是,坐在他身边的铭天眼神则有些无奈,反手握紧了方天遇的手指后,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从不知道,你这么会讨巧卖乖。”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方天遇微笑着低头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丝毫不忌讳此时南宫习还在身边,而铭天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然罕见的没有回头瞪人,这让某人更加放肆的做着小动作,目光却暗暗的留意自己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南宫习。
过了片刻之后茶来了,那个曾经在门前见过的保姆给每个人面前的桌上放下了茶杯后,眼神似乎带了些惧怕的看了坐在轮椅上的南宫习一眼,然后就立刻站直了身体怯怯说道:“那个先生,夫人还在屋子里睡,客人来了要不要去叫一下?”
南宫习看着她惧怕的眼神,仍旧是那副温吞吞的神色,声音也极为温和:“去吧。”
等到保姆离开后,本来就空旷的大厅内更是安静,南宫习这时候没了说话的人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只是坐在原地沉寂了一会后,突然抬眼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方天遇,目光渐渐变得专注而特别。
方天遇本来正在看着身边的爱人,莫名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自己,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南宫习灼灼的目光,不由有些好奇的低声问道:“伯父,您总是盯着我,我的脸有哪里不对么?”
南宫习闻言摇了摇头,先是将目光又在方天遇脸庞上停顿了一会,随即才微微眯起眼睛来,声音温和又带着一点回忆的说道:“其实我刚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始终觉得你长的有点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方天遇闻言一愣,有些怔然的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庞,在听到南宫习这句话后,他觉得似乎有些事情似乎一直被他忽略了过去,于是情不自禁放缓了声音问道:“伯父,您说眼熟?您觉得我眼熟?”
南宫习点了点头,先是闭目沉吟了片刻,仔细回想了一会后才在方天遇好奇而凝重的神色中再次开口道:“是……好像我很多年前见过你一样。要是仔细看一看的话,你和那个人又不是特别相像,况且那也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方天遇抿了抿唇,几乎是下意识更加握紧了身边爱人的手,语气有些急促的低声问道:“您说的那个长的和我很像的人……到底是谁?您还能想起来么?”
铭天觉得这几句对话都很不寻常,而且此时不管是南宫习还是方天遇此时的神色都奇异,因此即使爱人握着他的手指握得有些疼,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听着坐在不远处的南宫习说话,目光隐约带着阴霾。
“我年纪渐大,具体的事情都记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记起来,那个人姓方……和你不一样,其他的就全都想不起来了。”
南宫习回忆了许久,先是叹了一声,似乎在遗憾着自己想不起来更多事情一般,随即就脸带遗憾的温声回答道。方天遇却在听到这句回答后,本来还算是正常的脸色骤然变化,握着铭天的手指也跟着松了开来,下意识喃喃着重复道。
“……那人姓方么?”
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变了脸色的不仅是方天遇,更有坐在他身边的铭天,坐在远一点地方的南宫习听见方天遇问话,也只是低而模煳的应了一声,三个人之间就再一次陷入了刚才的沉默中。
直到几分钟后,向着回廊深处走去的保姆快步返回,整张脸有点白的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南宫习鞠了一躬,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先生,我去的时候夫人已经起床了,马上就会过来。”
南宫习闻言温和的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刚转过头准备说几句话的时候,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方天遇突然和身边的铭天站起身来,带着和刚才一般无二人畜无害的微笑,十分恭敬的低声说道:“既然小言的母亲醒了,这一次我们来就是想要和她谈一件很重要的私事,希望伯父能够允诺我们单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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