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白色外衣的时候甚至能听见沙沙的叹息声。
“哥哥跟我讲过雪的故事。”萧九思打破沉默,“他说雪来人间一趟,路上很累,会脱掉外套躺在人们手心睡一觉的。”
“如果你温柔地捧着它,它会给你自己的故事。”
它说。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生死师友。
——
Message : L A B.
——
楚辞:
现在是三月三十日晚二十二点。
他在这里,我们都知道他在这里。
老古人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万万想不到竟真有嫌疑人蠢到自己往警局里送。
Lab.实验室。我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的地方。
我压了压枪套,示意陈苡娜躲在我后面。怎么说也是江培风死前托付的女人,要有啥三长两短我到那边也不好交差。
从以前的办公室走到实验室不过两分钟路程,被我俩墨迹了将近一刻钟。我在这里工作过五年,知道每个摄像头监控范围多少,哪个摄像头正常工作,哪个摄像头定期覆盖内容。唯一困难的只是我还能记清楚在哪个墙角我和他热吻过,避开摄像头,在哪块地板上我们并肩坐过,他把我压倒在哪张停尸床上。我到底还是个女人。
我们走到了。
这间实验室与我最后一次进来时无异,空气中福尔马林的气味作为我走后它收到良好保护的凭证。我和萧九思拧开手电分头搜索,手指摸过试剂柜里那些瓶瓶罐罐,我好像还能看见他穿着实验服配试剂的样子。
“小C.”
“怎么了?”
“这儿有个箱子,我觉得不是实验室的东西。”
我循着声音看去,萧九思叼着手电筒三下五除二把箱子拆开,刀片划过明黄色的胶带纸,一箱各种各样的糖出现在我们眼前。
“你们实验室不是不准吃零食的?”萧九思睨我。
“是不准……”
糖。
一箱糖。
刹那间一股电流冲上脑门。
我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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