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陪你到最后,小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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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ould hold you for a million years,to make you feel my love.]
她用第一年时间舍弃了过去,第二年时间接受了现实,第三年时间规划了将来,现在是第四年,她站在MSS十五局顶层微笑再微笑,直到眼睛在聚光灯的强烈刺激下流出生理性泪水。
如若时光能倒流。
她定要等待时机成熟,在上帝急于给他一个很好的解释之前,把他的灵魂锁在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金属环与手指的骨骼正好吻合。定要当一回艺术家,等着他渐渐展示内在,刻刀仔细琢磨,将完美的人像从大理石中取出。定要疯狂地拥抱他亲吻他,凝视他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睛,地老天荒。
定要将2016年7月13日从日历里死去,剖析肢解,血液浸泡透彻,用硫磺和火焰审判。
何处求的这般多的如若。
她突然有很多蠢话想要讲给他听,关于特案组,关于死果,关于安先生和楚小姐,关于何墨修的婚礼,林语安,纸飞机,阳光,小鸟儿。
他再没有给她机会。
书翻到下一章,页角被眼泪湿润透彻,她有一个爱而不得的恋人。
[故事的甘或是苦,如果没有你,何人可诉。]
[流芳千古或是贻笑千古,如果没有爱,有何不同。]
无人可诉。
无有不同。
四年了,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楚番外:如约而至
你是我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保尔·艾吕雅《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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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的恋人安以宁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打来了电话,邀我圣诞节一同旅游。听见电话那头他兴奋到气息不稳的声线,所有推脱的借口都瞬间软化成一潭秋水。这么多年来我习惯顺从他每一个请求,他的脸庞年轻又漂亮,没人忍心用“不”字将它弄皱。
“好的。”我答应道。
他的声音顿时轻快起来,喋喋不休着出行时间,路线规划,景点安排云云,几乎把每句话都唱成曲子。我莞尔,他的尖锐,他的犀利,只在我离他很近时收敛了棱角,退化成一只猫科动物,温顺可人,缱绻掠过无害无辜的眼神,温柔地索取着伤害和被伤害。
“楚小姐,我想回去了。”他突兀地蹦出这一句。
“我也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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