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外泄,是伤了武脉。
应长风定睛凝视那里。
他当时被萧鹤炎三番五次地折辱,武脉也差点尽废了。但眼见萧鹤炎现在像自尝恶果,伤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应长风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慰。
光看这一剑的伤口,岳辟川用了多大的力道他都能猜出来,甚至估算出萧鹤炎这道伤不休养个一二百年断然无法痊愈。
他对萧白石说有仇要报仇,可这会儿萧鹤炎受伤……
是他的心变了么?他释怀了?
或者他因为萧白石,对到底报不报复萧鹤炎并不在意了?
应长风没有继续思考,这时也不是考虑在意与否的好时机。他点了萧鹤炎左半边身体的几处大穴,又撕下衣袍一角准备包扎,抬头一看,萧鹤炎目光也复杂。
应长风不冷不热道:“别多想,也别以为我动了什么恻隐之心。若非白石,你死了我都懒得回来看一眼。”
萧鹤炎闻言低笑一声:“那自然再好不过。”
他声音也比平日微弱,仔细一听已经是有些气力不济。随着应长风包扎和止血动作,对方手贴着萧鹤炎灵识外围为他注入灵力时,萧鹤炎再也绷不住,内府剧痛,身体前倾顿时呕了血。
灿红的鲜艳的一摊,触目惊心。
萧白石回头对谢雨霖道:“大师兄,你不是说不严重吗?!”
谢雨霖尚未回答,萧鹤炎抬手制止了他,道:“是我让雨霖不要告诉你们,否则一路凶险万分,再提心吊胆很容易出事。”
“爹——”萧白石气得快疯了,若非地方狭窄他非四处乱走。
“我心里有数,哼,岳辟川……”萧鹤炎目光阴鸷,话里有话道,“这些年修为精进不少,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但物极必反,他也活不了几日——”
应长风忽道:“青霄真人,事到如今了你再隐瞒也没意思。”
萧鹤炎目光躲闪片刻:“你说什么?”
“不如挑明了吧,对敌方有所保留是策略也是自救,对自己人藏着掖着,要我和白石如何帮你?”应长风处理好伤处后往那石台边缘一坐,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翠微山到底有什么封印?”
萧鹤炎:“……”
他始终不说,萧白石也看不下去道:“爹,我知道山中的秘密对你而言很重要,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知道赤豹的来历,连它都不让你自己守着,你何必再一个人承担?告诉我吧?”
萧鹤炎:“白石……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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