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没想到他有这么个长篇大论等着自己，不觉也有些意外，半晌反应过来，便又笑了笑：“看样子，是我想错了。对不起。”
“不不，别说这种话。”谢云恒忙不迭摆了摆手，“是我不注意。”
“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是谢云朗口中所说的那样，玩世不恭又没心没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的。”虞昭若有所思地开口。
谢云恒顿时不满：“你信他还有好么，从他嘴里能听出一句褒扬的话来就是见鬼了。”
虞昭想起自己从前跟谢云朗的种种过往，那时候虽然知道谢云朗冷漠，对他也从来不上心，但是谁能想到，几年之后，自己还会跟他弟弟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命运还真是神奇。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能忍受谢云朗那么久。”谢云恒见他不说话，自顾自接下话茬，“你明明知道他心里没有你，为什么还非要等到他说分手？”
听起来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连虞昭都已经记不清那时候他和谢云朗到底是什么样子。虞昭眯了眯眼睛：“大概真的是因为不甘心吧。最早的时候，不甘心于他的无情；后来，不甘心自己还不如顾思安能占据他心中的一席之地……其实现在想想，执着于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的。”
谢云恒听他说完，这才不紧不慢发问：“所以你现在，对他还抱有什么希望吗。”
虞昭摇了摇头：“早就没有了。顾思安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不是么。”
“是啊，把从前那个冷漠寡言的冰山改造成现在的样子，全是顾三三的功劳。”饶是谢云恒对他俩的腻歪诸多不满，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一事实。
“也有我哥的功劳。”虞昭小声添了一句。
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傅嘉晨阴差阳错的推波助澜，那顾思安和谢云朗，也未必能走到今天。
谢云恒叹了一口气：“我从前只以为傅嘉晨他一厢情愿为了你，现在看来，你对他，也不是完全记恨。”
“他是我哥，再怎么出格我也不可能记恨他。”虞昭神色微微有些黯然，“如果能生活在一个正常家庭里，那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吧。”
“这并不是你们两个的过错。”谢云恒脑子一热，抓住了他的手。
触感是细腻的微凉，和想象中没有什么分别。虞昭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制止他，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最近晚上睡得也不安生，多个人陪着，大约也会好一点。”
这算是变相的暗示了。谢云恒虽然也是个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人，可是对于他，还是有些意外。然而虞昭只是笑着，那样温柔的色彩，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圣洁，让人动不了丝毫下作肮脏的念头。
***
顾世兴醒后，身体逐渐恢复，便也搬回家去安心静养了。顾思安跟谢云朗从他那儿出来，沿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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