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圆圆的“团团”,是个好名字。
“……”吕舒涵也看向电视,眼神忧郁,“如果你弟弟活着,也有他这么大了。”
童年的记忆闪过脑海,冯灯说:“他或许会在另一个地方平安长大,来到这个世界并非好事。妈,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试着接受宋新元。”
吕舒涵变了脸色,冷嘲热讽道:“你有能耐的话,把人领回家再说吧,抱走人家的猫算什么本事?”
“我和他有点矛盾,习惯就好了。”
“矛盾是可以习惯的吗?什么都不清不楚的,糊弄过去就行了?你怎么成了这种人?”这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在她眼里,冯灯的品行至关重要。
“有些话必须说出来吗?我会与他经历很多事,全都要讲清楚么?”
“废话,你不说明白,谁愿意陪你走下去?矛盾越积越多,会把人压垮的。你难道要走我的老路吗?”
冯灯毕竟是她儿子,她刀子嘴豆腐心,不忍看冯灯吃苦。
“我心里明白,以为他也明白、他理解我。语言是最没有说服力的,你没听过我爸的承诺吗?结果他骗了你。冯叔从来不说多余的话,他才是真心对你好。”
吕舒涵瞥瞥冯向海:“你怎么知道他没说过?”
冯向海见母子俩提及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冯灯眼中透着惊讶:“妈,你也说过吗?”
吕舒涵扭过头去,不置可否道:“这是我们俩的私事,跟你有啥关系?管好你自己,别给我丢脸。光嫉妒人家有什么用,既然心里明白,为什么不敢承认?”
吕舒涵心想,冯灯大概不了解什么是“仪式感”,连她都不如,她开始同情宋新元了。
冯灯吃完饭,忽然说:“我看过一个故事,有一个裱画艺人,由于嫉妒一幅画,工作陷入瓶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找到了制作画框的方法,那就是杀掉自己的嫉妒,爱上那幅画,想方设法让画更出彩。”(*注①)
“你不傻啊。”片尾曲响了起来,吕舒涵拿起遥控器,切换下一集,“你刚好闲着,不如收拾一下自己的旧东西,该扔的扔掉,都落灰了,堆在墙角占地方。”她指了指储物间。
冯灯洗干净碗筷,走进狭小的储物间,他大学时的一些旧衣服和书仍旧保存在这里。他抽出一本诗集,宋新元当年读的那页被他夹了支书签。他擦擦书,将书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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