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青:“嫂子不用忙活,我请你们一家三口吃饭吧,突然上门叨扰,怪不好意思的,千万别跟我客气,晚上还要打扰你们。”
程烁解释道:“很久没见砚青,今天就不让他走了,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对,难得偶遇,咱俩大学毕业后就没见面了,有六七年了。”
“我参加了你的婚礼。”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吕舒涵没想到宋砚青要留宿,看他们聊得热络,只能默默接受。她带冯灯回房间,检查儿子的书法作业,用尺子敲了敲冯灯的手心,指着画圈的地方问:“这个字为什么写错了?”
冯灯才五岁,年纪不够上小学,读的是学前班,那个年代的学前教育很落后,幼儿园尚未兴建。冯灯话不多却聪慧,平时极少犯错。
冯灯坐在小板凳上,握着膝盖,反问:“为什么爸爸不检查我的作业?”
吕舒涵盯着写错的“爸”字,稍微琢磨,理解了冯灯的用意。冯灯毕竟是小孩,心思十分简单,他想吸引程烁的注意。
吕舒涵揉揉冯灯被打的手,说:“爸爸工作太忙了,他有时间会关心小程的。”
“妈妈骗人,爸爸不喜欢我,从来都不关心我。”冯灯抬起脸,并不难过,他早就习惯了。
吕舒涵愣了一下,苦笑道:“爸爸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喜欢我,她在心里补充,是我连累了你。
晚上,宋砚青请他们吃烧烤,他自己没怎么吃,偏爱喝酒,他酒品不差,最后喝饱了,老老实实被程烁扶回家。为了方便照顾他,程烁和宋砚青睡一屋,而吕舒涵挤在冯灯那张小床上。
不知道程烁跟宋砚青说了什么,宋砚青第二天离开时,眼睛又红又肿。过了一周,宋砚青再次来访。连续两个月,宋砚青都没缺席,周末总是留宿,他在千阳大学附属医院上班,工资高,出手阔绰,每次登门都不会空着手。他渐渐和吕舒涵聊熟了,也能跟冯灯说上几句,经常偷偷摸摸塞给冯灯零花钱。
冯灯拒绝过几回。吕舒涵私下问:“小程讨厌宋叔叔吗?”
冯灯想了想,摇摇头:“不讨厌。”
“下次记得喊人,否则不礼貌。”
从那之后,冯灯开始回应宋砚青,接受他的好意,叫他“宋叔叔”。
夏日的某个傍晚,宋砚青来得早,拎了两个大西瓜,程烁彼时还没下班。吕舒涵回家恰好撞见宋砚青,她不方便与宋砚青待在屋里,温声说:“砚青,你在家等老程吧,我去学校接小程,顺便到菜市场买菜,晚上吃涮锅。”
“辛苦了,嫂子,你路上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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