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昱却依旧坚持不碰他,只道:“点到为止,得先把身体养好。”
正文 惴惴不安
正在午睡的时候,秋聆被一通电话吵醒了。他艰难地睁开眼,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看到来电显示,便又开始头痛。
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夏昱也被吵得清新过来,看到秋聆望着手机屏眉心紧皱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我婆婆打电话过来了。”秋聆叹了口气,“估计是要问秦翊辰的病情。”
即便秋聆迟迟没有接电话,秦母却丝毫没有挂断的打算,似乎是想磨到秋聆接起来为止。
“喂,妈。”秋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吗?”
秦母的声音听上去急切又焦躁,她问:“你现在人在翊辰身边吧。他人怎么样了,醒了没有啊?”
秋聆和秦翊辰情况不同,分属于不同的科室,因此病房并不在同一个楼层。因而,秋聆其实并不知道秦翊辰现在的情况。不过既然医生没有来找他,那秦翊辰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虽说秋聆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秦翊辰离婚,但秦母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也不愿意在电话里就跟人起矛盾,便说:“他昨天晚上醒过一次。”
这是真话。昨天晚上他和秦翊辰摊牌的时候,对方确实是醒过来了,但现在是昏迷着还是醒着,他就不清楚了。
“那医生给诊断了吗?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呀?翊辰不会、不会……得什么重病了吧!”秦母问得很急,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哽咽。
她对秋聆有些不满,觉得秋聆提起秦翊辰的时候,态度显得过于冷淡了,问他问题也像挤牙膏似的,问一句才答一句。
“妈,那我就跟您直说了……”秋聆缓缓道,“今天上午医生又给他做了更细致的检查,最后诊断出的是脑肿瘤二期,需要尽快做手术。”
接着秋聆便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儿子患了脑肿瘤——这个打击对已经年近六十的秦母而言,还是太巨大了,她久久都不能言语。
秦母与秦父相处的时候,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这对中年夫妇之间的关系看上去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和睦。偶尔秋聆跟着秦翊辰回父母家看望的时候,总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秦翊辰却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有一次,秋聆和秦母一起在厨房水槽边洗碗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腕上也有伤痕。那时他就想,或许秦母和他有种同样的遭遇,也在承受着丈夫的家暴,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离婚。
他对有相同际遇的人,总是抱有几分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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