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沐有些吃惊,但她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因为卢炜紧接着有些急切地说:“我……我是说我真的有房。”
“哦,”谢沐笑了出来,“我也没说你没有啊。”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也有杂志社?”
卢炜诚恳地点点头:“这个可以有。”谢沐想起白昼让她带雨伞的时候曾经也对她说过这句话,一瞬间有些失神,没有意识到那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所以她接着很感兴趣地问道:“哪家杂志社呀?回头介绍我去看看呗。”
后来谢沐想起这件事,总会感叹一下自己一世英名翻进阴沟的智商。
卢炜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我们这家。”
然后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一阵。
谢沐在心里骂了几句自己蠢,他帮自己请假时那么爽快,他说旷班就旷班,他刚才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有一家杂志社……而她却还傻兮兮地问他是哪一家。
“那……陈……陈子衿是?”谢沐惨笑着问道。
“从前未婚妻的名字。”卢炜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掺杂任何愤怒或悲伤,只有淡然。
“你电话响了。”卢炜见她在发呆,轻声提醒她。
谢沐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心想难道又是妈妈?她看清屏幕上的字之后,忽然愣住了。
上面的来电提示是“白富贵”。
她有些抱歉地冲卢炜点头示意,接起了电话:“富贵?怎么了?”
听到对方的话后,她的神情忽然凝固了。
谢沐看了一眼卢炜,轻声道:“现在?”
她“嗯”了两声,说了句我马上就来,挂掉了电话。
卢炜看她有些着急:“我开车来的,送你吧。”
谢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慌张,很快点了点头。
在去医院的路上,谢沐侧头看着窗外,很是忐忑,最近白昼对她越来越冷淡,今天都没怎么和她说话,现在忽然找她,是为了什么呢?
卢炜注意到她满面愁容,轻声安慰她:“没事,我就在那儿等你。”
很快他们就到了医院,卢炜陪她到了顶楼,她谢绝他的陪同,自己走上天台。
天台上晾着很多白床单,在秋日晚风中猎猎地飘着。
谢沐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正把胳膊搭在天台边缘的白昼,他正望向远方灯火斑斓的夜景,眉眼中有好奇也有陌生,然后,下一刻,这双盛满了夜色的眼睛转过来,看向了谢沐。
谢沐从前在白昼面前是最舒服和放松的,今天不知怎么,她觉得气氛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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