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点头。
陆宴带着她在附近刨了个坑,把小兔子埋起来。花田里凸起一块小土包,唐唯觉得光秃秃不太好看,扭过小脸问他:“陆宴哥哥,是不是太光秃秃了
?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坟墓前要插一个什么东西。”
陆宴打量四周,捡来几颗小石头,摆成三角形,扭过脸问她:“这样如何?”
“这样就很可爱了,那我们就回家吧。”唐唯拍拍手起身,转身往花田外面走。
陆宴也起身,打量着唐唯,不由得摇头,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等唐唯转过身看他,他立刻恢复一丝不苟的严肃脸。
唐唯本来想叫他走快点,一扭头,就被他的严肃吓到,立刻一抿小嘴,把话吞了回去。
走到田埂上,唐唯由于跟陆宴一起,过于紧张,不小心崴了脚。她的脚踝立刻肿起来,疼得她坐在田埂上不能再继续往前走。
陆宴见状,立刻蹲下,用手掌托起她的后脚跟,检查一番后,拧着眉头说:“我背你回去。”
“啊?”
唐唯从来没想过,陆宴这个吃人魔,居然会背她。
最后一抹夕阳洒在田埂上,为这一片向日葵花海镀了一层光。陆宴背着唐唯穿过田野,他们身后是一片金黄,是落日余晖的万丈光芒。
唐唯悄悄看陆宴侧颜,他翘长浓密的睫毛上,晕染了一层夕阳所化的碎金,温柔得无与伦比。
吃人魔陆宴,仿佛没那么可怕了。
就像爷爷说的,陆宴是个正直的人啊。他不会嘲笑她,也不会欺负她,还会帮她埋小兔,帮她背沾满泥的背篓,背着她走过金色海洋,长长的田埂。
她想,这样正直的人,即便吃她,她
也甘之如饴。
抵达祖宅,家里其他人已经吃过饭。陆宴将她放置在客厅沙发上,叫来家庭医生给她上药包扎。
在她包扎脚踝时,许瀚和陆婷、陆依走过来,相继对她发出苛责。
许瀚:“唐唯,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宴哥亲自带人出去找你,还背你回来,你就没觉得羞愧吗?宴哥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看你,给宴哥添了多大麻烦?”
陆婷也抱着胳膊看她,说:“是啊,你真是,跑出去这么久。你知道爷爷多担心?明明知道自己傻,还要独自出门,成天让老爷子担心,你真是个累赘。”
这种批斗大会陆依怎么可能不参与,也小声说:“唐唯,你有时候真应该好好检讨下自己,傻就傻,还老连累别人。”
唐唯被批斗得一无是处,只能垂下头,什么话都不敢说。医生替她擦药酒时弄疼了她,也紧咬着嘴唇不敢吭声。
平时护唐唯的两位老人在院中喝茶,对客厅里的事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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