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享受一晚这来之不易的相聚,尽管他的人不在她的心里,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可那又如何,他爱她便足矣,他能再次见到她,已是上苍恩赐。
墙壁中蛩鸣不止,左萧风抱膝坐着,看着窗前的人影,人影正在书写着什么。
这时木门开了,头顶上扎着小辫的小女孩摇摇晃晃地奔着他而来。
小女孩在他面前站定,歪着脑袋,递给他一颗糖果,一本正经地问道:“叔叔,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妈妈不会担心吗?”
“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妈妈不会担心的。”左萧风接过糖果,剥开了,塞进嘴里,认真地回答,他爱怜地抚摸着小女孩的脸蛋,眼睛涩涩,久别经年,物是人非。
她为人妻,为人母,也挺好。只是内心的悲怆让这糖果都变得苦涩。
“长大了妈妈就不会担心了吗?那我也快点长大,跟叔叔一样高大,还能保护妈妈。”小女孩若有所思。
“妈妈有爸爸保护,你只要乖乖的就好。”左萧风揉了揉她的小辫子,唇角勾起一丝温暖的微笑。
小女孩像是懂了什么,眸光比此时天上的月更加明亮,她咯咯笑着:“爸爸?我要回去问问妈妈,是不是爸爸这种东西能保护妈妈。”
她说完,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左萧风看着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苦笑地摇摇头,愿你此生无忧,未来可期。
他起身,轻轻地张了张嘴,默念着,于小楠,再见。
27
于小楠手中的笔停了,托腮看着窗外,备课本上泪痕沾染,晕了一页的名字。
在支教期间,她总是会无意间写下他的名字,备课本上,讲台上,甚至黑板上……
“妈妈,妈妈,叔叔说爸爸可以保护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小女孩双手抓在桌边,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你的爸爸在妈妈心里,他一直保护着我。”
“妈妈,你怎么哭脸脸了。”小鱼儿走近于小楠,抱着她的腿,也瘪着嘴。
于小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说:“小鱼儿不也经常哭脸脸。”
“好吧,那妈妈吃糖糖。”小鱼儿从桌子上拿了一颗糖,细心地剥好,送到她嘴里,笑得很甜。
四年后。
左母看着左萧风坐在轮椅上,在医院的天台上欣赏着夕阳,医生说找不到适合他的骨髓,没有多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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