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急得不行，打电话裴子凌也不接，无奈只好转而求助韩望津。
“老裴没在我这，你们找我也没用啊。这样，你回去跟他们说会议推迟，我去找他。”韩望津才刚睡醒，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打了个呵欠。
“那就麻烦韩总了。”
一大早的，裴子凌能去哪？韩望津想着既然自己没得罪他最近他也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谁得罪过他，那么问题一定出在慕沉那里。
又吵架了？不至于吧，这些天裴子凌明明一直没跟他打照面的。
韩望津抱着一丝丝微弱希望给裴子凌打了个电话，果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吃早饭，一个人开车去了容城某个不太起眼的画廊，想在这碰碰运气。
原本时间就早，大门又开着，韩望津心里就有了点底儿，不觉有些飘飘然于自己对他的了解，大步走进去，就看见裴子凌正坐在二楼的窗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一大早就来这儿了。今儿公司还有会，怎么，忘了？”韩望津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所以也只能用轻松的声音缓和一下冰冷气氛，一面说着一面慢慢走上楼去。
“我没忘，就是心里乱的很，也没精力去管他们。”裴子凌最近这几年倒是很少会有这样颓唐的神色了，尤其是慕沉回到他身边以后。
韩望津在他旁边坐下：“有什么烦心事儿，我能听得么？不能就不说，没关系。”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是有点意料之中了。”裴子凌苦笑一声，看了一眼手里的半罐啤酒，然后冲着韩望津晃了晃。
韩望津摆手，示意自己不喝。
他便继续道：“你还记得那个徐朗么。”
“怎么不记得，搅黄你婚礼那个小孩。好像跟慕渺还是同学吧。”韩望津半开玩笑道。
裴子凌点点头，声音有些萧瑟的落寞：“慕沉好像跟他在一起了。”
于是韩望津脸上的笑意就这么僵住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开口：“不、不会吧，小嫂子他……怎么可能……”
“今早我原本想回家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可谁知道打开门却看见了徐朗坐在沙发上，慕沉刚从楼上下来。”裴子凌并不愿意回想起那么令人窒息的场景，只是下意识将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或许慕沉只是收留他一晚上……也未必发生了什么。”韩望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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