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完犊子，自个儿这猪脑壳哟。韩望津哭笑不得，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小慕，你你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我只是去雁城开会了而已。”慕沉一听“离家出走”这四个字就浑身别扭。
“啊，那你好歹也跟老裴说一声再走啊，你都不知道，这两天老裴快让你给急死了。”韩望津话音刚落，慕沉便听见身后一声门响。
他转过头，正好跟进门的裴子凌对视上。
裴子凌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眼神先是错愕，很快就燃烧成了怒火。他一把抓住慕沉的手腕，然后把他拽到了走廊上，抬手将他困在墙壁上：“你还知道回来？”
“裴子凌你有病吗，我去哪儿关你屁事。”慕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想挣脱他的束缚。
裴子凌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满是逼问：“我是你爱人，你这一声不吭消失了好几天，现在还振振有词说关我屁事，慕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印象里他好像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慕沉冷哼一声，迎着他目光，一字一句道：“裴子凌，我要跟你离婚。”
“我不同意。”裴子凌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着。
“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慕沉突然有点心里发堵，呛得眼睛都止不住开始泛酸。他避开裴子凌的视线，“……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想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我们分开吧。”
裴子凌似乎也愣住了，原本牢牢扣着他手腕的手也渐渐松懈了力气。慕沉趁此机会挣脱，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走出几步远之后，身后突然传来裴子凌微微颤抖的声音：“慕沉，到现在你都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慕沉突然僵住了。
“我以为你能明白的，我早就知道你是谁，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是你自己在钻牛角尖。”裴子凌慢慢靠近他，“我曾经被迫离开过你，也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你。直到那天，直到我发现陶冉他……我才反应过来，其实你还在我身边。”
他字字真心，句句肺腑之言，慕沉虽然背对着他，却也能感受到那一腔无处安放的汹涌着的热情。眼中有温热液体落下，慕沉颤抖着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的。”裴子凌倦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他抱进怀里，“沉沉，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担心你。”
他的心脏似乎紧紧贴着慕沉的脊背在跳动。两个人谁也没有动，静静拥抱着，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冰凉的眼泪砸在裴子凌的手上，慕沉嘴唇翕动了片刻，才蹙额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知道。”裴子凌把他拥得更紧，“当初为了分手，我找了严尧演戏给你看，就是为了让你记恨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情愿你记恨我一辈子。”
“你混蛋。”慕沉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什么都没有过多去思考，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
“我混蛋。”裴子凌贴在他耳边低哑道，“所以你还要离开我吗。”
慕沉被他难得带着讨好意味的语气给逗笑了，脸上泪痕还没擦干，挣开他的手：“看你以后表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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