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几天来过一次，不知道从哪儿搞到我住址的。”封铭扶着腰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水,
该误会这小子了，他...也算是受害者吧。”
凌初一直在家等，咬着手指走来走去。
韩佳慧在看剧，被他转的头晕，“你紧张什么，没考好就算了，我和你爸又不会揍你。”
“哎呀不是家长会的事儿。”凌初说话带着几分烦躁。
“来你过来。”韩佳慧关了平板扔桌上，伸手招呼儿子，“咱娘俩聊聊。”
凌初忍着焦虑过去坐下。
“三天后你就十八岁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
“想什么？ ”凌初心思飘渺。
“啧，你这孩子。”韩佳慧在他胳膊上甩了一把，“平时的机灵劲儿呢！”
“你直说吧，我现在脑子里一锅粥！”
“女朋友啊！ ”韩佳慧也不含蓄了，挑明道：“你给我老实交代，现在有没有？ ”
这个问题瞬间把凌初飘散在外的注意力给拽回来了。
他张了半天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韩佳慧见他瞪着个眼不说话，立刻就怀疑上了。
“有了？谈多久了？ ！ ”
凌初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了，坑坑巴巴的挠耳朵。
“是不是你们学校的？ ”韩佳慧换了个问题，语气也尽量平和下来。
凌初知道自己脸上藏不住事儿，不敢回答，也不敢不回答，如坐针毡像热锅上的蚂蚁。
“哎呀你说话！ ”韩佳慧被他勾的心急，又往他胳膊上甩了一掌，“到底有没有？ ”
“我大学再谈吧。”凌初从嗓子里挤出声音，“马上就高考了......”
韩佳慧明显松了 口气，“你有这个觉悟就行。”
凌初也跟着松了 口气，“这点觉悟我必须有。”
凌修杰和老爷子一起回来时，在楼下遇见了等电梯的沈牧易。
“衣服上哪来的血？ ”
沈牧易收起正在给凌初回消息的手机，顺着凌修杰的视线看了眼衣摆。
“刚才手划破不小心蹭到的吧。”他捻了捻那一小块血迹。
应该是之前给封铭处理伤口的时候沾到了。
凌初早就收到沈牧易的微信，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便穿着拖鞋守在电梯口。
叮——
门刚开，他就冲进去抱住了沈牧易。
“你怎么才…爸？爷爷？ ”
两位家长原本在聊天，此刻都定目注视着凌初。
后者心中震荡，猝然松手连步后退。
“你们一起…啊！”
他的拖鞋卡在了电梯门缝里，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凌修杰连忙去拉，哪知沈牧易比他还快，转瞬间就把儿子扯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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