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亘的希望从来都落空,一次两次,在他的期许中游走的难堪着。
他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心上空荡荡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唯一知道的是为他盖好被子,煮好醒酒汤的人不会是沈溱,因为就算沈溱没有躺在医院里,他们也还是处于被动, 各自在城市的另一头过着自己觉得不算太好,相当差劲的日子。
就是他们在回头一点,能往回走一走,相处了这八年他的这些性子陈温亘还是可以看透的,沈溱有时候心思细腻, 有时候却又大手大脚的。
就算煮好了醒酒汤,也不会那么小心的帮自己盖好被子的。
陈温亘摸了摸床头柜,拿到了自己的手机,陈温亘思抻了一会儿,用手捂住了眼睛,他好像突然睁不开了又好像从 来都没有睁开过。
什么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结束果然就只是一个客套的说词罢了,也没几个人明白然后认真的听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能跟沈溱走到那一步,只知道不能将他越推越远,他的阿溱已经退无可退了,甚至赴死的时候还带着 —束玫瑰花。
“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陈温亘开了口,房间空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人在。
但陈温亘知道她来过,至少来过,不是什么残存的温度,他不太信这一套,却也不想跟她试探来回摆弄着假把式 了。
昨天陈温亘能把自己最诚恳的说辞全都摆在了明面上了,每一句话,能斟酌出来最好最适合的态度,用着最冷静的 语调来一点一点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陈温亘觉得自己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沈溱了,对于始作俑者他实在是给不了什么好的态度,虽然他自己也是那一份 子。
逃不掉避不开,只好故作姿态的明白着她来面对。
昨天的事情陈温亘记得,却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一刻也离不开沈溱,那被死亡支配的恐惧感把陈温亘给弄的最大化了,可怜兮兮的。
有些厚重不安的一点一点害怕,强压了下来,想着该怎么处理,处理这件事情,处理这个人。
处理的方法让他不至于把沈溱越推越远。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的告个别,我打算离开这个城市了。”周筱的声音依旧是小,陈温亘听的刺耳觉得心烦。
她可能是妥协了。
也可能只是目的达到了。
陈温亘不了解周筱,也没有想过要怎么去了解,又该怎么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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