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两口才发现吕壹的手没动，她拿自己的矿泉水瓶碰了碰吕壹的矿泉水瓶：“喝啊，你不渴吗？ ”
“还行，待会喝。”
“说起来，刚是姐对不起你，你们确实不是服务生，白白让你在包厢里端茶倒水那么久。这样，我加你个 联系方式，待会给你发个红包！”
“没事，不用的。”吕壹摇头，他知道刚才在包厢里，他只要脸皮厚一点，不顾后果一点，想离开也是能 离开的。只是当他一被那种氛围包裹住的时候，他平日里的理智果断就都不知去哪里了，只剩下似曾相识的无 力，好像只要自己放下酒瓶离开，紧跟着的就是无处不在的嘲笑和讽刺。
邹姐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拍了拍吕壹的肩膀正打算继续说点长辈腔调的话，就听到有人用短促又低沉的嗓 音叫了一声“吕壹”。
这怎么听着像是有故事啊，显然不是小宋的，邹姐想。
她先一步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位和小吕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以她多年的看人功力，这位年轻人虽然西装 革履，站得笔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情绪波动实在是没藏好。
除此之外，年轻人身后还有好几位她眼熟的人，邹姐估摸着应该是隔壁N大的。
虽然挺想看戏的，但职业素养让邹姐迅速挂上职业微笑上前询问，得知确实是N大的教授便赶紧领着他们 往包厢去了。
邹姐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发现那位叫住小吕的年轻人还站在那儿没有动，不过她也没管，挑着该说的和年 长的教授说话去了。
路上他们遇上了往回走的宋赤岭，邹姐也没时间跟他说话，只能在进了包厢确定了客人都到齐了以后，才 寻了和空档给实习生发了条信息，让他带小吕小宋换衣服，“工作”结束了。
第57章
57
花鸟市场热闹起来，街道上的霓虹灯也零碎照亮来往的人群。
湖边却很安静，工人都下班了，学生都去吃晚餐了。
吕壹站在湖边，身后是冰冷高大的建筑，再多的推杯换盏也被厚实的砖瓦墙壁隔绝，身边只剩下不远处这 个人带来的吵闹与烦躁。
吕壹做好了在这儿碰到教授或者导师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还会碰到许约。
吕壹注视着平静的湖面，无声地用拇指摩拳手里的矿泉水瓶盖，良久，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吐出一句：“有 什么要说的就快说吧，我还有事。”
许约等一个开口的机会太久了，他千言万语争先恐后蹿到嘴边，最后却只剩下一句说了无数遍的“对不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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