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怎么样了
衿深如此大地动静将阿奴吓了一跳。从椅凳上滚落,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犹如绸缎的墨发扫了一地的尘灰。
阿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看不见衿深的状况,只是听着声响知道衿深很痛苦。
虽说颉红楼的菜品难吃,但却也不会这般令人吃坏肚子。
“小哥儿你怎么了?说句话好吗?”阿奴摸不清衿深的位置,不敢轻举妄动,那份沉静被衿深这突发的状况打碎。
衿深说不出话来,他若是开口了,话未出口闷哼先挤出,丹田内那股突生的火好似蔓延着经脉向着他的紫府,他的气海烧去。
衿深有几分慌乱,却是无能为力,身体因为这颉红楼的香感到无力,绕是灵气亦不听他调转。
藏在衿深怀中沉睡的人参娃娃被衿深这剧烈的动静惊醒,只感觉热的很,好似隔着衣料要将它烫熟一般。
摸不清外面状况的人参娃娃“叽”地一声惊叫从衿深怀里跳了出来,转头看见阿奴,头上的叶子登时炸开,也不顾会不会把自己烫熟了,又钻回衿深的怀里。
“什么声音?”阿奴听觉敏感,人参娃娃那尖细的声音她听得仔细。
衿深闷哼一声,紧闭双眼任身上汗水横流,也不知这是热汗还是冷汗,反正已将他里衣打湿。
倏地,衿深闭紧地双眼睁开了,瞪得巨大,好似要将那如墨滴的眼珠子瞪出来一般,额角青筋暴起,捂着小腹的手攥紧衣衫,指节发白。
痛!痛!痛!
似有什么东西贯穿身体,刺过骨头长出来一般,这种疼痛令衿深恨不得叫出声,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实在是太痛了。
衿深不知用了多大的劲,那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竟穿破衣衫将手心肌肤掐破,几丝殷红鲜血流下,只是不及他那穿骨之痛。
阿奴急得团团转,实在不知是否是自己给的食物还是他本就如此,欲上前帮忙,却又踟蹰。
这种疼痛只是弹指间,衿深苍白着脸有几分虚脱之状,无力的瘫在地上,不过弹指间,他的衣衫却是湿透了,鬓发好似过水一般。
沉重急促地喘息让他觉得肋骨痛极了,好似被粉碎了又重新长好还脆弱得很一般。
“小哥儿你怎么样了?”阿奴着急地问道,衿深已经不再闷哼,那急促地喘息说明这他还清醒着。
衿深不语,他现在一下也不愿意动弹,单是喘息就如此之痛,更何况动弹一下呢?
“小哥儿你还好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能不能回应我一声?”阿奴着急地有几分哭腔。
衿深瞌上眸子,长卷的睫毛上还挂着汗珠,随着他的动作贴在脸上,同其他汗珠凝聚在一起顺着面容滑下。
衿深没气力回答阿奴,他真的很累,累得恨不得睡过去,可是身体的疼痛却逼迫着他清醒。
这究竟是何等酷刑?衿深不知道,他以为是阿奴故意的,可那个沉静的女子现在已经着急得要哭了,倘若故意害他,又何必这般呢?
“小哥儿你是不是昏过去了?”阿奴颤抖着声音问,衿深不回答她,让她有几分害怕。
闭上眼的衿深和失去光明的阿奴都没有看见衿深腕上那碧蛇纹闪烁着不同的灵光。
这烟花之地的腌臜事情可是最多的,见不得光,表面上娇笑妩媚,私底下阴暗丑陋。
着急地她忘了衿深才刚来,还没几个人知道颉红楼又来了个俊秀的小哥儿,更别谈什么害不害的。
衿深的呼吸逐渐平缓,身体上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只是他仍不敢轻易动弹一下,否则自骨骼深处的疼痛会让他恨不得昏过去。
衿深不曾受过这般痛苦,能忍耐下来着实不易,心中隐约有个朦胧地声音在呼唤着他,好似隔着一层纱,听不清,看不清。
一刻钟过去了,阿奴得不到衿深的回应以为他真的昏迷过去,那平缓的呼吸倏地微弱,慢慢地消失了。阿奴似乎明白了什么,蹲下身有几分无助地捂着嘴低声抽泣着,她没有眼睛,无法流泪,但她很难过,为衿深难过。
衿深听着她哭泣,不语,刻意凝息看着静立在门口的人——柳东青。
柳东青朝他做了一个手势,衿深没看懂,柳东青又做了个口型,这下衿深是看懂了的。
默默起身,没有剧烈的疼痛承袭全身,反而是骨骼发出了“嗒”地声响,这是僵硬的骨头在活动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声音不大,衿深听得见,阿奴也听得见。
阿奴愣了愣,跪坐在地上似乎松了口气,却又不确定地问道:“小哥儿你还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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