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数只黑洞洞的枪管,我们自然是不敢动,而且申跃军已经说了,反抗按袭警处理,这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我们不是坏人,从事的这个行当却太过特殊,遇见官家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好好配合。
不过我们也不至于真像犯罪分子那样蹲地抱头,瑟瑟发抖,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即便是被审讯也要潇洒点,修道之人的风骨还是要有的。
见我们和纳福堂三人都没有反抗的意思,一名五警战士从背后掏出明晃晃的手铐,就要把我们铐上。
我这个郁闷就别提了,心说来古县之前刚刚被铐了,现在又要被铐,说自己是良民估计是没人信了,却又无可奈何。
申跃军走在这群围住我们的五警身后,他似乎是认出了我,愣了一下,随即对那掏手铐的战士说道:“算了吧,不用铐了。”
那名五警马上站的笔直,答一声“是”,退到了一边。
申跃军看向我,表情和声音都有些严厉:“苏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在警局的时候我不是说了,有什么情况要及时联系我吗?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自然不能把罗斌魂魄被拘以及胡子涛就是那只伏棺兽的情况全盘托出,那无疑于给自己找麻烦。
只能抖个机灵,说申队,不是我不汇报,你看这里哪有手机信号?我想打电话也打不了啊……
申跃军是老江湖了,知道我是在打太极,也不接话,又指着纳福堂的三人问道:“这三位是谁?也是跟你们一起来的?”
我肯定不能说他们是来找蛊王的,所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就半真半假的告诉申跃军,说这三位是东北纳福堂的朋友,他们是来山里采药的。
钱自强见我这么说,马上点头,说警关,我们的确是来挖药材的,没想到迷路后被困在了此处,出不去了,多亏遇见了你们。有困难找正府嘛,警民一家亲。
申跃军冷笑,说挖药材挖到山体里面来了?难道是找到了人参娃娃,跟着它四处乱钻吗?
说话间,那个身穿白T恤蓝色牛仔裤的中年女子缓步走来,一对好看的杏眼上下打量着我,嘴角挂着一抹笑容。
我被她看的发毛,心说自己的颜值的确挺高,但现在满身满脸都是血污,这大姐不会口味如此重吧?
她又看了看我胳膊和大腿上缠绕的绷带,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苏白,你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这人跟我是初次见面,但她的语气却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样,让人感觉心中温暖,而且声音非常耳熟。
我一愣,不知道她是谁。正待回答,申跃军却抢在我前面问道。
“朱组长,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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