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纸盒的两页拨开,映入眼帘的东西吓了他一大跳,是几只腐烂的死老鼠。
这画面太恶心,祁木胃里直往上反,用手捂着嘴。
死老鼠身上盖着几张带血的纸,祁木大概的扫着看了一眼,是恐吓信。
太惊悚了,祁木浑身无力,额角上布满了汗,一瞬间只觉得难受到了极限。
腿脚发软,味道刺鼻难闻,而他不愿意上前去弄盒子。
害怕的时候祁木习惯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他靠在墙角,一条胳膊环着膝盖,用左手打电话。
“程钊……接电话……”
他心里想着,脑海里出现刚才的那个送快递的人,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被正规的快递公司接收,所以只有
—种可能,就是送快递的那个人,和发这个快递的人相熟,甚至很可能就是一个人。
这样的人出现在面前,不仅是警告和恐吓,更是威胁。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很多声,那边一直都没人接。
心越来越沉,无助感强烈,祁木不知道还能找谁,也不知道在他们的身边,还有哪些人值得相信,邻居?
物业?
他们可以被相信吗?
电话声音被拉长,就在祁木要收线时,听筒那头传来急促声音。
“祁木?是你吗?”
祁木被这一声呼唤给叫醒了,声音里顿时带了哽咽:“是我。”
“你怎么了?”程钊听岀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往清净的地方走,“刚才公司在开会,我手机没电就放在办公室了,路过的员工刚听见给我送过来的,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吗?”
祁木深吸两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视线一对上那箱子他就浑身发抖,那毫无防备的一眼太可怕了,让祁木根本不敢去想,否则就要忍不住吐出来。尤其是那遮挡不住的腐臭味道,像是活了似的,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他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下,描述的很轻松,但那边的程钊却显得很激动,他知道祁木为了让他安心,一定省略了很多东西,所以当即会也不开了,事儿也不管了,带着司机就回了家。
车子被司机开到飞起,可程钊却还嫌不够,他不敢让电话挂断,一直通着,那头是祁木,他得安慰他,让他放轻松些。
他给他讲公司里开会的细节,故意讲的有趣些,祁木也很配合他,必要的时候会提问,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路,其实根本没在乎到底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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