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寅遁入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注意身后的一切,等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瓦图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头,彭寅下意识的想反手去拧那条胳膊。
瓦图又安抚性的拍拍他的另一只肩膀:“别紧张,是我。”
那道熟悉的声音让彭寅松下一口气,他抬头去看,就这么一眼,让瓦图心惊。
那人仿佛在短短的几天里苍老了不少,不是容貌和形态上的,而是一种说不出摸不到的感觉,仿佛在他的内心里,已经下了场很久很久的雪。
彭寅能从瓦图的瞳孔里看见他惊讶的细微表情,他垂下眼睛,任由他坐在他的身边。
“他的状况怎么样?”
彭寅没想到瓦图会问到鹿冉,一瞬间有些谨慎。
“你不要这么敏感,我没有其他意思。”
彭寅攥了下拳头,说:“医生说他状况不是很好,关于后续的问题,要看他这几天能不能清醒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内疚,“这几天,接连发生了一些事,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恢复,所以……对不起。”
那些没说出来的话瓦图都知道,他也是男人,虽然他已经过了需要照顾别人情绪的年纪,但他懂得那种感受,他并不怪罪于彭寅的失礼。
护士在外面敲门,经过门口士兵的检查后,瓦图示意将人放进来。
纱布和药水在推车上摆放整齐,护士冲里面的两个人点头,而后动手给鹿冉换药。
这几天,这样的场景彭寅已经看过太多次了,他从最开始的愤怒,变成不忍直视的心痛,再到后来,他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是看一次,心就疼一次,恨不得这些伤口都出现在他身上,让他去替他疼。
溃烂流血的伤口有的深到可以见骨,瓦图将军听到了手下人说鹿冉遭受的一切,可那些不过是三言两语,而他也并未对这个无名小卒放在心上。可是如今亲眼所见,便只觉通体冰凉,好似有什么阴森森的东西窜上了后背。
—具年轻的身体,已经伤到了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鹿冉没穿衣服,只在腰间搭上了一条质地柔软的毯子,因为那浑身的伤根本受不了任何布料的摩擦,仿佛只要碰一下,都有血水流出来。
“他们为了钱想知道您大本营的地址,想出其不意的打到您府上,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他们一遍一遍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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