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孙明一嘟着嘴,含糊的说。
“你说谁幼稚?”楚阅另一只手不老实,说着就要往下探。
孙明一吓了一大跳,现在这是在办公室,随时都有人进来,这一场面被人看到,估计来人得被吓出心肌梗死。
“别……”孙明一露岀个示弱的姿态,“是我幼稚。”
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楚阅心都要跟着化开了。他不说话,像是哄三四岁的奶娃娃一样,一边咿咿呀呀的哄他,一边揉搓着他的头发。
“不欺负你,放心。”
“嗯……”孙明一躺在床上,今天他有点累,又是看病,又是挨打,还要留岀时间安慰受伤的小朋友,真是累坏了。
眼皮像是合上的电梯,最后一道缝都消失不见。楚阅不敢说话,硬是一条胳膊在他脖子下枕着,也不管麻不麻,就想这么抱着他,让这个总是努力表现的很坚强的男人能有一个安慰依靠的肩膀。
这可能就是爱人的作用吧,不管外面的天变成了什么样,总能有个避风港。
柬埔寨的白天总是热到爆炸,彭寅刚来的那两周感觉还好,瓦图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可他偏要自己去实地勘查,所以在那种爆热天气下来回行进,车里的冷气开的再足,该热还是会热。
又到了一个新选的地址,是一个废旧的工厂,面积很大,看着也比较不错。
鹿冉先下了车,打开个巨大的遮阳伞探到车门,给彭寅挡太阳。
彭寅热的没了脾气,话也不说,随身就带着个巨大的水瓶,把那东西看的比命还重要。
“前面就是了,不过厂子荒了两年,草长得太盛车子进不去,得辛苦您自己走。”鹿冉举着大伞,但人不进去,只给彭寅罩着。
这些日子彭寅辛苦,可是鹿冉更辛苦。
彭寅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随后他冲鹿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来。可鹿冉只当看不见,没动,彭寅不愿意开口说话,嫌嗓子疼,直接伸着胳膊把人给游了进来,跟在他身边,一起乘伞。
“您不用这样,我是您的手下,您无需对我特别照顾。”
“我有对你特别照顾吗?我怎么不知道?”彭寅皱着眉,热的满脸都是汗,最要命的是柬埔寨温度太高,潮湿更甚,下车不到两分钟,浑身就是黏糊糊的汗,怎么待着都不舒服。
鹿冉不再就这个话题跟他谈论,闭上嘴,认认真真的给他打伞。
两个男人打着一张伞,不管这伞再大,总有胳膊碰着胳膊,腿碰着腿的时候。皮肤跟火炭一样,碰一下都似乎要被燎着。
彭寅对此倒没什么感觉,反而是鹿冉,碰到一次他就倒一次歉,到后来他实在没办法,还不如出去晒太阳好。
厂子近在眼前,鹿冉把伞交给彭寅,自己往前快走几步,赶着所有人都没靠近的时候提前上去打开门。
灰尘上扬,惹得人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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