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程量就大了。
宋轻云很头疼,正皱着眉头立在路上发愁。
一人走过来:“宋书记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老祖宗在地底下埋了宝贝?你可不能瞒我们一个人独吞啊!山上打猎,见者有分。”
宋轻云一看,是毛根:“什么宝贝,如果有宝贝,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还不挖出来换粮食吃,也不至于饿死人。就算有,按照规定,地下的矿藏资源文物都是属于国家的,私自挖掘开采都是犯法的。”
“那你究竟在琢磨什么?”毛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宋轻云:“毛根你倒反问起我来?你什么时候回村的,上次在医院看到你的是因为有事我也没仔细问,你既然赚到了本钱,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毛根:“我将来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哎,还真管得着,是你点了头才让我养鱼的。我还没有想好,先考察考察,写个商业计划,再做定夺。”
宋轻云扑哧一笑:“就摆个小摊子,跟陈二和陈一地那样,考察什么呀?就算你烤几个红薯,也能混口饭吃。”
这小子说话口气还真不小,什么考察市场,什么商业计划,开玩笑呢?
毛根恼了:“宋轻云你少瞧不起人,莫欺少年穷,将来总有一天,我也要混成尚鼎和新狗那样豪车开着,美女抱着。再不济,也得跟关丽那样在城里买套一百多平方的大房。”
“志向不小嘛,你还是先摆个摊儿吧。”
“摆摊,你觉得我是做小贩的人吗?”毛根斜眼不服:“宋轻云,你还是说说这地底下究竟有没有宝物?”
“真没有。”
“那你鬼鬼祟祟看什么呀?”
宋轻云心中怀疑是那些客栈和农家乐偷排废水,但没有证据。见到毛根,心里一动,就问:“毛根我问你,以前你们家的废水是怎么处理的。”
毛根回答说,淘米水洗菜水直接泼菜园子里饮菜。至于洗衣服和洗脚水则倒进檐沟,流走了。
宋轻云又问,那你说的洗衣和洗脚水最后又流去哪里了呢?
毛根:“鬼知道,咱们这里挺干的。水一倒地上,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蒸发掉了。”
见从他那里问不出什么来,宋轻云决定还是得去客栈和农家乐看看,就不再跟他废话。
宋轻云一走,想起刚才他问自己将来做什么的话,毛根的脸色就难看下去,喃喃道:“干什么,干什么,我现在是穷得不名一文,什么都干不了。”
“哎,不知道唐光明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厂里的人打,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对不起他,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要对不起兄弟了。”
毛根的内裤实在破得不象样,又没钱去卖,就跑去偷。没想到保卫处的人早等在那里抓流氓,他急了眼睛,就把偷来的内裤塞唐光明手里。
结果,唐光明被人当成变态关押了一个通宵。
第二日,毛根觉得事情闹大了,也不敢再留在厂里,忙逃回红石村,在走之前他还卷走了唐光明的几套衣服。
是,唐光明是对他不错。
可出来混,就是要插兄弟两刀,死道友不死贫道。
出来混,安全最重要,只好对不起光明大哥了。
“可是,我这心里怎么觉得有点难过呢?”毛根摇了摇头:“我不应该难过的,这事要怪就怪唐光明,谁叫你那么相信人,我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江湖的险恶,我这是对你好呀!”
“算了,唐光明自己倒霉关我屁事,咱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发财吧……哎,我的钱已经花光,没有本钱什么都干不了。如果宋轻云永华他们问起,这可不好交代,头疼啊!”
且说宋轻云在毛根这里问不出什么,又去了许爽和陈中贵那里打听。
陈中贵是他一手帮扶起来的贫困户,许爽和他关系也好,肯定会知无不言。
去到陈中贵那里,正是吃午饭的时间,饭桌上就许爽、陈中贵、许老太太三人,一个游客也无。
宋轻云:“许爽,你这生意有点惨,怎么搞的?”
许爽:“饭做得难吃,家里天天吵架,客人们肯来吗?一进门就看到个黑面神,都怀疑自己是到了十字坡。”
说着话,她斜眼看了看后面。
裴娜正在那边晾着衣服,她好象很开心的样子,哼着歌曲:“一九九二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他在……”
许家祖孙三代的恩怨宋轻云不好过问,就道:“许爽,不是让你跟老黄学厨艺吗?”
“学不会,一样的做法,一样的调料,我做出了就是难吃得要命。不管师父怎么教,我做多少次都那样,这还真是邪性了。”
宋轻云也觉得这事不可思议,中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玄学:“要不,中贵你去学,没准你能学出来。”
陈中贵:“学了,也不好吃。”
“以后会好的,放宽心。”宋轻云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他们,又问起污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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