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脸上的伤疤再也看不出一点痕迹了,只有贴着耳根头皮的地方有些许不协调,但也无伤大雅。
在柳岑徽上大学的时候,他一度被评为校草,受到多少男生女生追求:“这......”
他话未说完,只听身后突然“呜哇”一声,柳岑徽错愕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带笑的小傻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哭了。
柳岑徽颇是哭笑不得:“怎么又哭了呢?”他用拇指擦拭傅宁面上的泪珠。
“没、没哭嗝!”傅宁反驳道,“没有哭,宁宁这是太高兴了呜!灰灰长得好好看,你是最好看的!”
“我好看还要哭吗?”柳岑徽也不管医生还在身侧,低头亲了亲傅宁,“宁宁也很好看,比我还好看,我们都好看。”
“嗯嗯,都好看......”傅宁抹了一把眼泪,抬头在柳岑徽下巴上啃了一下,这才知道不好意思,“好看的宁宁不哭了。”
“好,不哭了,宁宁乖。”柳岑徽应着,对一旁的医生点头示意一下,又想傅宁低声询问了两句,一起离开。
医院外,高大俊美的男人和少年手牵手,漫步在小路上。
久未暴露在空气中的半面脸颊颇有不适应,每当行人对他们行注目礼的时候,柳岑徽的第一反应就是躲闪。
但当他看向行人,在那些人眼中看到的再也不是惊惧惋惜,而是再明显不过的羡慕惊叹。
柳岑徽一时失语。
半晌沉默后,他握着傅宁的手倏尔收紧。
“怎么了?”傅宁歪着脑袋疑问。
柳岑徽一直带着他到了一棵枫树下才转身,稍微停顿了片刻,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想说......宁宁就像躲在云层里的月亮,我穷其一生想要呵护的宝藏。”
此时此刻,柳岑徽才知痛恨自己的浅薄积累,就是想说句情话,搜肠刮肚也只想出来这么一句。
傅宁猛不丁听到告白,当即一愣,面上浮现一丝腼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那你也是宁宁的宝藏呀!”
同为宝藏的柳岑徽闻言再也忍不住笑意,他抬手再傅宁脑袋上揉了一把,喟叹一声:“我这是积攒了多少功德,才能把你拐回家......”
落枫飘曳,少年清脆的笑声响起,惊动枝头几只雀儿,又显无限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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