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假装冷漠
翌日，文海棠随婢女一起去看殷天缘，殷天缘黑发未束，整个人很虚弱地坐在床上，他的脸依旧有着不和谐的红，但文海棠硬压下心中的那股异样。
“海棠......”
男人见她进来，想笑一笑，问她可有按时喝药，毕竟她的身子也需要调理，药不可断。
文海棠却冷着一张脸，“国师大人还是要顾念礼义廉耻，尊卑有别，虽然我大抵弄清了这真正的尊卑。”
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瞬间似乎领悟了什么，回头看一旁的下属，下属也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男人要起身，下属赶忙扶着他起来，看他身子还虚地给文海棠行大礼。
“是微臣疏忽了，按照礼数，微臣能在公主的万福宫住一夜，已是公主开恩，微臣这就离去。”
之前太医说，殷天缘不能下地，但他走的时候踉跄不稳，却也还是走了。
此后几日，她的万福宫格外清净，每每询问皇上，自己可否出宫，皇上都以现在不宜出宫为由，安抚她文仁公的事一定会让她亲自操办，先不要急。
不管再怎样，不管皇上背后的掌权者是谁，在这皇宫中，也还得听皇上的话，反而殷天缘从她这里走后的几天，都在忙碌，偶尔她站在万福宫的门口，拿着摇扇，看殷天缘带着侍卫从门口走过，她往后退一步，男人也只是看看她而已。
说句“给公主请安”
，单膝跪地，便又继续忙去了。
他的脸色一直没恢复，惨白惨白，但是走路不再需要别人搀扶，不知道是自己硬挺，还是太医的药真管用。
文海棠的视线总会追随着他来，追随着他去。
她现在不在乎自己是否为傀儡公主，也不在乎皇上是不是为傀儡皇帝。
这个深宫大院，仿佛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感觉自己像个空壳，每日就坐在那里，想过往的三年，想那狠心又自私的爹娘，偶尔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起曾经她的殷哥哥，对她多么好，然后殷天缘三年前那狠厉一面，就像阴魂不散一般，砸了出来，让她一个激灵，浑身冰冷。
突然，门口有骚动。
不知道哪个小太监喊了一句，“国师大人又呕血了，快来人，快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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