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燕听了这话面色转了几变,不过细思片刻,一双凤眸便含着戏谑的笑意,最后居高临下望着他拉开薄唇,话里里外外尽是凉薄的嘲讽:“你说呢?韩三公子连这分心也操上了,可真是有心,可惜用不着。”
他对欺负病人毫不愧疚。
韩之白闻言一张脸更加雪色,他垂下眼阖目,闭嘴不说话了。
“你还真是……”
顾与修刚好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换洗的衣服,他几步上前,看看时燕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时燕别过头下巴指了指韩之白,嗤笑一声:“醒了,正躺那儿装死呢。”
顾与修闻言很是欣喜,上前看了看人忙道:“我去叫医生进来。”
“随你,”时燕低头看看时间,抬起头顺口道了句,“化验报告应该出来了,我楼下去一趟。”
“嗯。”
医生们很快进来。
一番检查过后,都说人没什么大碍,不过还得观察。做完检查他们怕吵到病人休息,仔细叮嘱一番便退了出去。至于为什么不醒?那就看他自己了。
“谢谢医生。”顾与修听完把他们送了出去。
人一走,这偌大的病房看着干净又满眼素色,格外空荡荡的。
韩家人大概下午过来,他一个人待着,而韩之白还没有睁开眼的动静。
顾与修先换了花瓶里的花插上新剪的木兰,把窗稍微拉开一条缝通风,才坐下替韩之白掖好被子,拿棉签沾水替他润润唇。
他做完这些韩之白还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人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自来卷的刘海垂下,看起来很乖顺。
这人醒的时候一副生冷的模样,这会儿倒是没了那份拒人千里疏离的距离,只是……
顾与修微微叹了口气,合上手里给他讲的书:“我知道你醒过来了,你什么时候愿意睁开眼?”
没什么反应。
他看着床上的人,有些无奈:“你既然不愿意看见我……”
“等等。”
韩之白豁然睁开了眼,努力告诉他:“我...不是。”
顾与修重新替他掖好被子:“我知道。”
下午沈知砚他们来的时候,果然人已经醒过来了,这时候正靠在床上喝汤。
因为韩之白的伤口还没有好,只能吃些流食。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设施齐全,里头就有个厨房,刚才顾与修趁他睡着到附近集市买了一条几斤重的黑鱼煲了汤。
他伤没好全动不了胳膊,几个人来的时候,正被顾与修仔细一勺一勺喂着。
宋遇先一脚踏进病房,闻着香味咂咂嘴,忽然逗他:“你吃的这么开心是别人喂的更好吃吗?可我看顾先生举着手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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