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以后不会再见了。
同一时间里院前月下那株木兰开的正好,床上的人睡得靥足沉入深梦。
“做个好梦。”他的那个梦里是谁在说。
凌晨三点半时天快亮了,东方不似刚才那样暗漆漆的,隐约有些淡青天光泄入。
机场这时候人熙熙攘攘,航班一趟一趟飞过。林洲坐着眼看一架飞机尖锐长啸穿过云层,他百无聊赖的起身回头……又嗷嗷吓得一屁股坐回原位。
“哥?”他瞳孔骤缩。
他哥韩之白穿着白色薄衣疾步匆匆,甚至头发还有些卷乱,人看起来是梦中刚刚惊醒。
那模样分明是来逮人的!
雾草!他扭头就跑。
“林洲!”
来不及了,听这一声明明白白压抑着怒气,韩之白几步到了眼前。
“三哥…”林洲见躲不过索性缩缩脖子企图装死:“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机场了?要出门旅游吗?一起啊。”
韩之白没有给他挺尸的机会,微微眯起眼珠张口便丢下锋利的刀子:“人呢?”
林洲抖了抖耷拉着脑门往后头退:“我…”
韩之白冷冷看他一眼转身疾步往里头候机室走。
“哥!嫂子……没上飞机……”
韩之白转过身去盯着他,林洲咽了口唾沫:“他,他跟…人走了。”他忙加上一句:“那个……那个人,来过把他带走了。他是自愿的。”
“走了?”韩之白启唇吐字。林洲眼睁睁看着他哥勾起唇,明明一丝笑意。笑,笑了……?大事不妙啊,他还是到国外躲一阵子吧。
韩之白看也没看他,低头拿出手机拨号码:“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
韩之白目中冷光积蓄沉沉:“时燕。”
十五天后。
这两天天气慢慢转热,昨天听着夜里草木间已经隐约有夏禅虫语。顾与修早晨起床时见葡萄架子上青青紫紫已经熟了大片,他索性拿剪刀剪几串。
“爸爸……”他正忙道言诺偏偏从中捣乱,小手抱着他的腿试图够到一颗。
顾与修哭笑不得:“还没有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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