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修抿紧唇不说话了。
他抬步与韩之白擦肩而过,几步上前,目未斜视伸手抱起沈知砚怀里的言诺。
路邈愣了愣忙转过身:“哥?你去哪儿?!”
顾与修道了句:“去酒店……你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路邈眼睁睁看着他哥一声惊呼被那个谁毫不费力打横起来往屋里去。
“我证明给你看。”那个人如是道。
什么?
他哥跟那个人就这样两个人走了。
路邈瞪大眼珠子接着言诺小朋友,傻乎乎自言自语:“他们去做什么?!”
沈知砚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十分沉痛道:“年轻的小朋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是吗……?”
“至于这只……”沈知砚低头看清扭麻花似的言小朋友诺,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早上九点不到。
这时候温暖的玻璃花房空调已经温度调到适宜,将氲泽的水汽适合保养皮肤,韩夫人正此处在享用早茶。
茶是正宗的英式红茶,物价昂贵千金。至于那一叠当摆设的精致点心分毫未动。
太阳升到一定高处时日光暖烘烘的,她端起瓷杯专注翻了页法文绘本,也没留神之下忽觉腿上多了个软绵绵的小东西。
那双肉爪子还使劲去揪她衣服上的珍珠袖扣玩儿,韩夫人柳眉微拧,她放下茶杯不赞同挪过眼:“棠棠,我说你……”
不是棠棠。
五月闷热的天,那孩子仍胡乱套了件厚重的春衫,屁股后头跟着小小翠翠一截龙尾巴。他也不恼,一张喜人的胖脸蛋儿笑的像甜瓜。她的独子出生到那一叠相册至今锁在保险箱里头时时翻看,如今这个缩水版本的出自谁昭然若揭。
这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坐在她腿上的言诺开心的吐了个泡泡:“嗷……”
她机械的抬起头:“活的……活的?”
“是啊。”沈知砚轻推了推眼镜,十分体恤道:“您看看,这小模样模样像不像小白?”
于是,江城大家的长女,韩家的孙媳妇,端庄的活到这个份上头一回失态的不慎砸了杯子,泼了自己一身红茶。
好不容易等她似乎镇定的坐下:“那两个人呢?”
“正在忙。”沈知砚一笑如是道。
顾与修被带上…或者说是抱上来时,家里那些佣人一个个假装低着头看不见也不做声。
“你要做什么?”此时此刻他坐在床上抬起头,语气有些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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