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半刻顾与修斟酌着先开口:“秦小姐今日找我来，是有事？”
“顾先生，”好一会儿，她的柳眉微眉蹙，那漂亮指节握紧勺柄，轻放下杯子抬起头看他开口:“我……有听之白提起过你。”
“是吗？”顾与修听着微微一笑，不至于否。他当真有些好奇，韩之白会如何跟自己的妻子描述这段混乱诡异的关系。
他指节从杯子上放下抬起头，笑了笑:“韩总…都说了些什么？”
“之白他很爱你。”秦知稔说，“这些年一直都是。”
爱？听着自己前夫的现任转述这样的话，还真是……有些奇怪。
顾与修出神的慢慢喝了口咖啡，面上神色依旧淡笑了笑:“秦小姐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他的妻子，如今说这话恐怕不太合适。”
“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桩谎言罢了。”
顾与修心中一动，“棠棠的事情……我很抱歉。”秦知稔垂下羽睫轻轻道，她这含眉蹙带愁的模样实在叫人看着不忍心。
“秦小姐……，关于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如果不是他替我照顾棠棠也不会……”秦知稔言词恳切:“当初，如果不是因我帮我，你们也不会离婚……这些年他替棠棠爸爸做的已经够多的。”她为难的说。
“顾先生，你可不可以原谅他？”
“等等，”顾与修陡然捉住重点，紧紧盯着她:“你刚才说什么？棠棠的爸爸？”
“什么？”秦知稔望着他脸色神色有些不明，“顾先生？”她稍即回过味儿，小心翼翼道:“之白……还没有告诉你？”
顾与修盯了她半刻，身子靠在沙发上带了些笑意开口。
“他没必要告诉我。”这语气凭白多了几分疏离冷淡，他转过眼看着玻璃窗外头人来人往一笑:“你跟他，是亲人，是夫妻。而我跟他，什么都不是。”
“顾先生！”
“无论如何，无论棠棠的父亲是谁，他选择的是你不是吗？”他一针见血。韩之白可以为了她离婚，他可以为了这个秘密一个字都不说守口如瓶，也可以这些年心甘情愿的当那孩子的父亲足可见一斑。
“不是的……”秦知稔大概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急急忙忙想要解释。
顾与修垂着眼帘起身:“很抱歉秦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转过身疾步走出去。外头天澄明，人三三两两很热闹，俱是鲜艳。大片梧桐翠生生冒着新绿。可他只觉得满目灰白，昏昏沉沉的什么都听不清了。
顾与修走了几步间踉跄着不慎撞到什么脚步不稳眼看着要摔下去，忽有人托着他的肩，气息在耳边温和道:“小心！”
顾与修僵着身抽开手退后，:“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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